这瘪犊子,肯定怕了。
我不想说话,吹了蜡烛后,背对林式双手拿肩带,自己枕着真钱闭眼睛,睡我是肯定不会睡的,硬熬就硬熬。
起初林式还有些絮叨,不久便夜深人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不过直到现在我才发觉其中一个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自从我取完钱这一路上,林式有着不少机会,可他好像一直没动作。
这类机会到现在我们独处更为容易得手,我思前想后想不出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担心隐在暗处的?
这情况要么是他想吞了取出来的钱,要么是他想放长线钓大鱼。
我还是高估了自己,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的沉沉睡去,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有一片巨大的遗迹,遗迹后端有一座宏伟的建筑,似乎是一个大殿,大殿前面有一座祭坛,祭坛上有一个大鼎。
有一群人进了那座大殿,大殿里面开始并不透光,但去那里的人似乎早有准备,他们打开了各自的手电。
大殿里面的尽头有一个座位,上面坐着一具干尸,干尸头上是一个牛头骨,牛角巨大尖锐。
四周有着一些壁画,影影绰绰的。墙上还挂着什么东西。但梦里的视角似乎被什么东西遮挡了,看不大明白。
不知为什么,在梦里感觉那尽头的座位与梦里视角所在的位置相距甚远,但却看得很清晰,而周围墙壁上却只能依稀看得见轮廓与一点内容。
有些人正在观望壁画,某个似乎是领导的人走了出来,并且将人全叫出了大殿,出来后那人下令,有几个人被派守在这里接应,视野里可以看到的是一群人进了大殿的后面,看来视角的来源物体被派接应那些人了。
可就他们进去之后不久,大殿后面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还有一种极其诡异的尖锐哭笑声,哭时凄切,笑时癫狂。
有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朝这面跑了过来,双手已经消失了。
他身后回荡的还是那种凄冷的笑声,他费劲全力说出了句话:别走!救我!救我……
说着一口血喷了我满脸,画面一黑,我醒了过来。
我用力喘气,捏着眉头,我另一只手居然拿着那头骨,也出了一身毛毛汗。
天还未亮,我坐立安稳后便意袭来,拿着头骨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站在山崖上往下尿,顺手撇下那个头骨,尿完我回去继续睡下,林式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板上。
第二天清晨,我醒后看到林式还在睡,我慢慢把他脑袋下那个装冥币的包拿过来,他竟然依旧睡着,我自己弄起冥币来。过了一会林式醒了过来,可能是他感觉自己的头下是空的。
他坐起身来,看了这边一眼,我没反应,继续整理自己的钱和那些冥币。他走了过去问我在做什么,我回答他说在清点。
他睡眼迷蒙的问我:“你昨晚听见什么咚咚的声音没有?”
“没有,你睡得那么死,我把包拿走了你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梦里听到的?被吓得做噩梦了。”
林式揉揉眼睛,自己咕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