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掌管着世俗的权力,负责税收、城建和守卫等工作。
乔达认识一个刹帝利,在下城区的酒馆里,一个破产的武士。
他来自戈帕尔高原,每日喝得醉醺醺的,腰间永远别着一把戈帕尔弯刀以彰显他的武士身份,很少有人敢上前招惹他。
第三等级是吠舍市民,他们有卖水果的小贩,经营粮食生意的商人,船厂的工场主,或者城外的农民等等。
总之,他们要么拥有产业,要么有一块地可以立足。
第四等是首陀罗,他们中高级一些的是婆罗门、刹帝利的仆人、帮佣,为高种姓的人服务。次一些的是各类工匠,如铜匠、木匠、石匠,翡翠城就是他们修建的。
而在首陀罗之下,那些做着肮脏工作的不可接触者,如捕鱼、屠宰、酿酒、焚尸、清扫等等,是排除在四等级之下的奴隶,和牲畜差别不大。
所以才会当做祭品,送上祭台砍脑袋。
乔达就是一个做着不洁工作的人,负责城市垃圾、粪便的清扫处理。
乔达在城中唯一的亲人是做浣纱女的母亲,在这场连绵不绝的雨水侵袭中她感染了瘟疫,奄奄一息。
为了让母亲得到一瓶能治疗瘟疫的圣水,乔达报名成为向女神献祭的祭品,并成功被选中。
其实他并不想死,虽然很多和他一样的达利特青年都争先恐后想成为祭品,以期脱离痛苦的今生,去流着奶和蜜的无垢城服侍女神,可乔达觉得活着还是有乐趣的。
饥饿时吃上一口木薯饭,疲惫时躺在草床上小睡一会儿,热了跳入河道中洗澡,夜晚坐在焚烧塔顶看明亮的双子星,这都让乔达感到生的趣味。
在去年的排灯节上,他在塔顶看到了坐在灯船上披金纱的神庙圣女,虽然蒙着面,可那双灵动明亮的眼睛,简直比天上的双子星还要耀眼。
此后他心心念念想着下一年的排灯节,期望能再看一眼这位圣女。
连绵不断的雨打破了乔达的幻想,瘟疫横行让下城区尸横遍野,为了唯一爱着的母亲,他决定献出自己。
这种强烈的情感冲击着张怀的意识,一时间让他难以适应。
他头昏脑涨,双眼发花,胸口发闷。
待到这些记忆和情感如海潮般慢慢褪去,张怀松了口气,夹在咯吱窝里的脑袋便看到刚刚滚下台阶去的赤身大汉正拾级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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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博厉是不想再上来查看情况的,可桑杰上师见无头人已倒下,认为苦西梨咒起到了效果,吩咐他上去把祭品背下来。
一个被罗刹污染的达特利祭品尸体,除了他这个刑杀尊者外,还有谁愿意触碰呢?
他只能硬着头皮爬上来,手握五指十字锥,双腿却微微颤抖,爬过无数次的天梯此时显得特别高。
尤博厉凑近乔达的“尸体”,相隔三个台阶的距离。
乔达坐在阶梯上,戴着青铜面具的脑袋被夹在咯吱窝里,看不清眼睛是睁是闭。
左手的青铜祭刀杵在石阶上,闪着诡异的绿光。
相传这是大神毗湿奴的化身罗摩使用过的武器,他手持利斧和长刀,在绿镜湖斩杀了化身为十头巨人的罗刹罗波那。
罗摩化身去世后,安葬在了翡翠城北的大山中,那座山便被称作罗摩山。
无垢世界虽然主信仰梵天大神,但在翡翠城同样有毗湿奴大神的信徒。
在罗摩山上也有毗湿奴大神的雕像,让信徒能向这位神灵传达虔诚的心意。
尤博厉在心中默念往事书中的《薄伽梵书》,以求毗湿奴大神保佑,这具无头的尸体可别再醒来了。
事与愿违,就在尤博厉想更凑近乔达的无头尸体时,刀动了。
朝着尤博厉的咽喉猛然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