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泓缓缓坐下,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
洛阳的掘坟都是人为,王大壮被抽离魂魄做成了泥人,是为了引他出来。王大壮父亲的尸骨又被埋了回去,可唯独少了腿骨。赵颌将自己引走,是为了云篆天书,在此期间,徒弟却去了太守府,这是巧合还是阴谋?赵颌与今日在太守府发生的事究竟有没有关系?他究竟是占卜而出今日的局面,还是本身就是设局之人?
想不通便不想了,赵义泓叹了口气。
“啊!~啊!~啊!”
驿官楼下响起了尖叫声,房门外管事颤颤巍巍的声音说道“门口有人送来一具尸体,说是给客官你的。”
“怎么是王叔!”张怀瑾有些吃惊。
“先搬到房间,待会给你解释。”赵义泓将手放至王大壮的腰间,就那么单手举起,随即又放下。师徒俩将尸体搬到了房间,赵义泓取出之前的坛子,解开符箓,一团白色的东西飞向了王大壮的身体,三魂七魄重归身体,王大壮慢慢睁开眼睛,刚喊了声赵大师,就又混混沉沉睡去。
魂魄离体太久,后又被赵颌放进了泥人,泥人碎裂,灵魂造阳光直射,险些散去,此刻定是虚弱不堪。好在及时回归身体,慢慢修养便好。
“怀瑾,师父教你那些凌空起符的本事,最好别用,别在外人面前用。”
“师父,你教我之前就说过了。”张怀瑾温了壶酒放在师父面前。
“师父教你的符叫云篆天书,是这天下一等一的符箓之术”
张怀瑾努努嘴,师父经常这么说,可那符根本就画不出来啊,难道师父又在骗人?
啪——-
“师父,你又打我头,我画不出符就是因为你天天打我头。”张怀瑾不满的说道。
“呦,你还笨啊,今天都敢开坛,你比师父我聪明啊。”赵义泓调侃道。
每次师父要么打他,要么骂他,可他看的出来,师父都是开玩笑。可今天。师父真的生气了,那脚不冤,他知道师父是关心他,是为了他好。赵怀瑾恭敬的给师父磕了一个头。
“行了行了,喝酒”师父扬起酒杯。
足足三大坛酒,师徒两喝了一夜,此刻,鼾声如雷。
床上躺着的王大壮突然站了起来,双眼无光,漆黑空洞,绕过躺在地上的师徒二人,径直走向黑伞。王大壮拿起黑伞,从窗户跳跃而出,随着咚的一声,赵义泓睁开眼睛笑了笑,嘀咕道,上钩了。
看着面前七仰八叉的徒弟,赵义泓叹了口气,这小子这么不经喝。忆往昔,天河派中,师父与他和赵颌也曾这样喝酒,赵义泓酒量最差,每每喝酒,都是他出丑。所以那个时候,他是极其讨厌喝酒的,只是如今,怎一个情字了的。师徒情,兄弟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