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清秋撕开了半只山跳,伸手递给一旁坐立不安的司徒婉儿。
“婉儿姑娘,尝尝。”
……
有间书院门前,司徒婉儿看着那个疯子在那里来回忙碌。
这人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一块石碑,碑上无字,此刻他正提着一只毛笔在那里写写画画。
“司徒姑娘看看我写的这几个字如何?”
司徒婉儿凑上前去看了一眼,却是被气的后退了几步,这人的书法倒是不错,可碑上的字让她十分生气。
“有间书院境内,其他书院之人与狗不得入内。”
司徒婉儿颤声道:“你这样引起两家书院的矛盾,这个责任你担的起吗?”
朝清秋笑了笑,“自然担的起,你说是不是,先生。”
“嗯。”
司徒婉儿一惊,猛然转头。
一个醉眼惺忪的中年儒生躺倒在有间书院的外墙上。
“你是有间书院的大弟子,随便你怎么造,可有一点,咱们得占着理才成,不能丢了咱们读书人的名头。”
朝清秋伸手拍了拍刚刚立好的石碑,极为醒目,哪怕是在远处也能看到。
“这就是咱们的道理。”
陈寅赞许的点了点头,“不错,你小子也是有些门道。”
“这几日饮酒太多,把我身体都要熬坏了,我先去补个觉,这里你自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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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说完他向着墙内一翻,书院外的两人都听到一声重物砸地的声音。
司徒婉儿一脸惊恐的看着朝清秋,没想到东篱山上的有间书院里,都是怪物。
朝清秋看着少女惊诧的目光只能无奈的摊了摊手,“其实我们不熟。”
“他是你师父。”
“我前几日才到东都。”
“他是你师父。”
“我还什么都没学。”
“他是你师父。”
“我和他不熟,你信不信?”
司徒婉儿屈辱的点了点头。
朝清秋满意的放下了悬在她头上的手掌。
司徒婉儿暗暗磨牙,等会师兄们来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你。她知道等会儿来的一定会是自家师兄,那些老师们肯定没脸来欺负一个年轻人。
朝清秋捻起地上的一点泥土,然后他又看了看天边的日头。
他轻轻点头,然后拿起身边在书院里翻箱倒柜才找到的一张铁胎弓。
弓上有了不少铁锈,显然已经许多年没有打磨过,还好配套的箭矢不少。
他将弓箭拉了一个满圆,以他三品武夫的臂力都是极为费力,没想到竟然是一把好弓,放在自己师父手中还真算的上是明珠蒙尘了。
司徒婉儿看着一脸笑意的朝清秋,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你现在放我走,我回去劝他们,要他们不要来找有间书院的麻烦。”
朝清秋将手中铁弓扯的嗡嗡作响,“司徒小姐虽然出身名门,只怕也干涉不了书院太多吧。”
书院本就算是独立于俗世之外,世俗的权柄于财富对书院其实已经起不到作用,而书院绵延数百年,哪个国家之中其实都有书院的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