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沛文轻轻颔首。
徽月站起身向沛文姑姑鞠了一躬,说道“那没事的话,沛文姑姑我就走了,再见”
沛文姑姑在她转身时又补充了一句“冥河在地府,是天族的领域,我们魔族踏足必将九死一生,非到万不得已,万不可前去。”
徽月弯了弯唇,笑着说“我知道了,谢谢沛文姑姑指点。”随后轻轻的离开了沛文姑姑的住所。
沛文姑姑转头看向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强烈不安,她想起来前不久魔尊贴出的悬赏告示。
徽月趁着四下无人悄悄的来到小茅屋,玉白正在屋子里切着什么东西,砧板与刀碰撞发出的脆响跑到了徽月的耳朵里。
“你在做什么”徽月好奇的问。
“啪”一下,菜板上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玉白猛缩回手,吸了一口凉气“好痛”
徽月急忙跑到玉白的面前握起他的手认真的查看“呀都划破了手,快过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玉白被拉到一旁,徽月拿出伤药和纱布,小心翼翼的帮玉白处理伤口,一边包扎一边埋怨“你看你都看不见,你还在切什么呀万一切到自己的手怎么办”
玉白傻笑了两下,不好意思的说“本来还想趁你回来前给你弄点好吃的,没想到我什么都做不好。”
徽月转头看了眼掉落在地的砧板,菜刀还有青菜,眉头拧成川字“你要做什么好吃的就这青菜”
玉白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看不见,找不到什么食材,只能用你之前拿来的青菜做点什么菜”
徽月气鼓鼓的斥责道“我是天族贵女,我对这区区青菜才不稀罕呢反倒是你,要是切掉了手,变残疾,我可没办法治好你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做不像样,还不如好好歇在旁边不要给我添乱”
徽月本就是耿直性子,直肠子,这会儿是被玉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给气到了,说话也没经过大脑,哗一下什么都说出了口,但是一说出口,再回过头想想自己的话又觉得似乎说的有点重,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气,说话又不知道经过大脑,这时候是又歉疚又懊悔。
玉白难过的垂下了睫毛,微颤着,看上去很是伤心难过。
徽月一看,心里难过极了,但是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都收不回来,她沉默的快速给玉白包扎着伤口,一股难言的复杂情绪涌上来,有些话卡在了她的喉咙口,她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只听得玉白沉吟片刻,低声道歉“小月,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欠考虑了,可是你不要生气,我不值得的,我保证以后都不会给你添乱。”
他不说什么还好,这一说还给她道歉,徽月心里一下子变得很不是滋味,眼睛酸酸的。
徽月喉咙一哽,沙哑的说“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凶,是我说话不经过大脑”她顿了顿继续解释道“你对我来说并不是累赘,你我就是见不得你受伤,我看到你受伤也不知怎的就会觉得很难过,好像受伤的是自己一样”
“真的吗这次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不该做这样让你担心的事,我保证以后我不会了”玉白阴郁的神情转而晴朗,他笑着说,“其实我就是喜欢小月开心的样子,我希望小月能天天开心。”
徽月从小到大第一次遇到有人愿意为了让她开心而心甘情愿为她做什么,她心里很感动,但看着他受伤,她又很生气。
或许这便是别人说的在乎吧
她见不得眼前人受伤,也不希望他受伤。
想起玉白之前说陌生男女摸脸事要成亲的,她莫名其妙的伸出手轻放在他洁白如玉的脸上。
“傻子。”徽月轻骂他一声,娇嗔的感觉却又带着少女的羞涩。
徽月暖暖的手触到了他的脸,他不禁心里一喜,开心的弯起了唇角。
他将自己的手如薄纱般轻柔的覆在徽月的手上,他明明眼睛看不见,徽月却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如水的温柔,就连他说的话都那么温柔,似乎能暖化人心似的“你的手好暖”
徽月的脸烫的就跟烧开的水一样,直接从耳朵根红到了脖子,她不好意思的抽出手,又轻骂了一句“傻子”然后溜也似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