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谢渊宗想到一个人。
谢渊浩忙问:“弟弟,到底是谁?”
谢渊宗越想越确定:“是凌越!”
“凌越?”谢雄和谢渊浩听了,都有点无法相信。
“就是凌越,白天我和他在肴府相遇,临走时他用骨扇在我肩膀拍了几下。当时我没有留神,但如果有人暗算我,也只有他!”谢渊宗肯定地说道。
“凌越这个纨绔,有铜身境高阶的修为?”谢渊浩有些怀疑。
谢雄想了想:“渊宗,你怎么知道凌越的实力的?”
“在肴府,他轻描淡写的一掌,将铁榛树做成的栏杆拍了个粉碎。普通人可做不到这个。”
“将铁榛树拍了粉碎?”谢雄脸色凝重许多,“没有想到,藏得最深的竟然是凌越。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情,恐怕我只当他是一个纨绔。这么来看,凌越的话,就不是说说而已,凌家,真的要对我们谢家动手了!”
“动手就动手,难道我们还怕他吗?”谢渊浩一点都不担心。
“闭嘴,以后说话前,先动动脑子!”谢雄呵斥道,“好了,渊宗,你身上的暗劲已经被我拔除,你好好休息吧。”
“对,弟弟,你好好休息,我和父亲去县衙找凌越,为你报仇!”谢渊浩道。
“去什么县衙,你老老实实在家呆着。”谢雄哼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父亲,难道凌越暗算弟弟,就这么算了吗?”谢渊浩见谢雄离开,连忙道。
“大哥,算了,父亲有父亲的考虑,现在动手也不是时候。”谢渊宗很清楚谢雄心中所想,劝谢渊浩道。
谢渊浩愤愤不平:“凌越仗的无非是县尊的势,可是,难道我谢家怕了县尊不成?这件事情,不能这么算了!”
肴府正对着的,是有穷县最宽阔的长宁街。长宁街两边,住的都是县中的大户人家,而县衙,就在长宁街最东边。
凌越等人从肴府出来,已经是一更天了。虽是晚上,但皓月当空,四下颇为明朗。为首的凌越手中轻摇白骨扇,走路一步三摇,浑身带着酒气。他的身边,安宏阳亦步亦趋,陪着笑脸。
没多时,一行人走到浣衣巷口,天空的黑云遮住圆月,周围一下子暗了不少。
志得意满的凌越正左摇右晃,忽然,他心头一惊,左手闪电般抓住安宏阳,挡在了自己身前。
“咻!”黑暗中传来轻微的声音,旁人都还没听到,就看到凌越已经闪身避开。
“砰!”
一声闷响,安宏阳飞了出去,其他人才看到,浣衣巷口,一个高大的黑色人影正追逐凌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