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秦宗喜百口难辩。
梦境中的画面清楚地呈现出了自己做的种种腌臜事,
就算他高举科学的大旗,就算他搬出无数理由为自己辩解,
可在梦境真实的画面面前,他还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都是幻觉!都是这怪物编出来的幻觉!”他颤声道,“大家不要信,大家不要信!”
他无力地挥动着双臂,无力地做着最后的挣扎,刚才那个医生缓缓起身,冷笑道:
“检查一下死因裁判所里储存的脏器,我想大家都会明白——我相信,这么重要的脏器不会丢失吧!”
“绝不会!”
墙倒众人推。
死因裁判所的高层还真是有不少人不知道秦宗喜的勾当——这货独吞了这么大一笔钱,却害得他们被剧毒女士追杀,这特么谁能忍受?
以前没有机会,
可现在,他们终于逮到了打到秦宗喜的最好机会。
“不管刚才的幻觉是不是真的,我们都会抓紧调查。
如果是假的,我们也得还所长一个青白,对不对!”
秦宗喜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青。
自己做的腌臜事居然被这样公之于众,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我,我,我一开始,我一开始真的是为了科学!”
恍惚间,他无力地跪在了剧毒女士的面前,发白的嘴唇不住地抖动,用几乎微不可见的声音为自己做着苍白的辩解。
剧毒女士双目圆睁。
她没有看跪在自己面前的秦宗喜,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周围的那些互相搀扶,好不容易恢复站立的医护。
“对不起……我有罪,我……我来赎罪了。”
她已经发不出人类的声音,可通过灵龛还没完全消散的烟气,她想道歉的人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特别对策小组众人终于冲进小花园中,看着这诡异的场面,一时都是不知所措。
“这……这是怎么回事?”周扬狐疑地问。
一股淡绿色的青烟灌注到陈颂的体内,识海中的暴戾被渐渐压缩变回了那个红色的木箱,被禁锢在了识海深处。
陈颂双目的赤红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周扬吃惊的模样,他虚弱地笑了笑。
“警官,如我所说,死因裁判所的秦宗喜倒卖器官,是这次变异事件的导火索。
在场的大家,都能做为见证。”
一阵冷风吹过,剧毒女士的尸体渐渐化作一滩嫩黄色的粉末,被风一吹,眨眼间蒸发不见。
之前那弥散在天空中久久不愿消失的巨大怨气也尽数被灵龛消化吸收,陈颂能感觉到灵龛变得沉甸甸的,厚重的感觉很有安全感,也确实将识海中的种种怪病尽数束缚。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女人满是委屈的声音。
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