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懿手指颤抖指着韩遂。
“千刀万剐的狗贼……你……不得好死——”
陈懿怒吼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摔倒在地。
烧当老王冷笑踢马上前,又是一刀斩下,不屑道:“与一老匹夫说这么多作甚,一刀砍杀了也就是了。”
烧当老王一刀砍杀了陈懿,又要随手斩下冷脸怒视的阎忠,韩遂心下一惊,忙开口阻止。
“慢着!”
韩遂打马来到阎忠面前,抱拳说道:“若非彦明相助,咱们也难以入城,阎兄亦是西凉名士,韩某自是不敢轻辱。”
烧当老王听了韩遂如此说,也不得不与阎忠抱拳一礼。
“得罪了。”
烧当老王退回人群,阎忠却双眼赤红,看向躲在人群不敢抬头儿子阎行,手指颤抖……
“逆……逆子——”
“噗……”
一口鲜血喷出,阎忠一头栽倒昏迷不醒。
“爹——”
阎行大惊,想要当面解释,父亲阎忠却喷血昏迷不醒。
“爹……爹……”
阎行大急,心下更是后悔万分,他哪里能想到韩遂真的造反了,若是知晓,他也绝不会跑去韩府。
一切都晚了……
韩遂眉头微皱了下,翻身下马拉住阎行,叹气道:“阎兄只是一时想不开,彦明无需太过担忧。”
又在耳边快速轻声低语道:“你我都已无任何退路,彦明若不表明心迹,不仅彦明今日会死在城内,阎家也会身死族灭。”
表明心迹?
如何表明?
韩遂见他还一脸的疑惑不解,叹气道:“若非那该死的临洮小儿,我等也不会沦落至此……”
“董虎……董虎——”
阎行突然仰天暴吼,二话不说,提着利刃奔入大乱了的太守府。见他如此,一干人相视,竟也打马踏入太守府,跟着一路走入后院关押着董肥私牢……
董肥,临洮乞儿,父母不知其名,与董虎初见时如同一副骨头架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把自个吃成了个大胖子,于是董虎就给了他个“董肥”名字。
董肥看到阎行提着刀子闯入监牢,看向北宫伯玉、烧当老王、宋扬、李文侯、韩遂、边章……
董肥回头看向身后两名兄弟,突然咧嘴笑了……
“这辈子咱就服大兄一人,怎么就一眼看出这些人全是造反贼子呢?”
“二兄说的是,咱们兄弟这辈子就服大兄一人,能跟着大兄,即便死了也值了!”
“呵呵……”
“一群贼子而已……”
“闭嘴——”
阎行突然暴怒,正待开口,董肥将脖子歪了些,用着手掌比划了两下,眼中更是满满不屑。
“若非大兄五年前救了咱董肥,咱早他娘地成了堆烂骨头,真当小爷怕了你个输不起的阎家小儿?”
“来来……往小爷这里砍,小爷若是眨了眼,小爷就跟你姓!”
董肥的鄙视让阎行大怒,正待举刀时,另外两名乞儿起身上前,同样歪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