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贼呢?
闻言,本激动的谢迁微微一顿,面上的喜色敛去。
不用想,看这小子的意图……是要去杀人啊!
紧跟着,他又想到了关键处,不禁双眼瞪大,满是不可置信:“你小子是说……说……说……”
他也是有些结巴似的,顿顿许久,脸色都青白了几分:“没发大水?”
简单几个字,意义无穷!
要知道,此一番的冰凌势头,比之先前的开州水灾还要严重几分。
无论怎么看,这一场大水是避免不了,菏泽千里也未必是浮夸言语。
可听这小子的意思……似乎……似乎是那大水……没发?
这也就意味着……那闸道,有效!
非是一般的有效,而是功效千古啊!
“还行!”
宁远应了一嘴,又问道:“马龙那狗贼呢?”
谢迁怔了怔,不过脑子似的道:“就在十余里外,与百姓驻扎一起!”
宁远点头:“谢了!”
说着,他自背上取下一个小包裹,直接丢了过去,跟着便直接驱马,径直向前而去!
谢迁又怔了怔,不解似的打开那小包裹,低头看去,又怔住了。
因为,此一刻正有一股香气自那下侧飘荡而起,其间物品焦黄,赫然是……两条烤鱼!
谢迁喉咙蠕动,许久说不出话来,最后,他望向身侧的几名护卫探子:“饿了么?”
几名护卫探子也是懵了。
这什么境况,您问这问题?
动辄河水决堤,菏泽千里,无数百姓遭殃啊!
这个时候,还管得了吃不吃的小事?
然……
“咕噜噜!”
此一间,还不等人回应,便有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响起。
谢迁寻声看去,干脆将那小包裹丢过去,旋即掉头,果决道:“回去!”
几个护卫探子打开小包裹看了看,又懵了。
方才,离的远一些,看不真切。
在他们看来,无论怎样,那宁大人此时将此物品交给谢公,定是十分重要的,结果……鱼?烤鱼?
合着那宁大人这一夜来未曾受罪,还能烤鱼吃?
“咕噜噜……”
眼看着那油煎似的烤鱼,几个护卫探子肚子都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不多时,谢迁回到临时营地,二话不说,忙是提起早已准备好的纸墨笔砚,提笔而行,将此间事宜讲述一番。
至于闸道是否有效,也无需具体考教了。
那小子都回来了,且这一路还能有路可走,足以说明一切。
——未发大水!
——有效!
写到后面,他的言辞都有些凌乱了,泪珠子啪嗒嗒落下。
直至一切整顿好,情绪才缓和几分,跟着又望向左右:“那小子呢?”
话音落下,整个人又是一惊,这才想起那小子回来后第一句话便问那开封知府马龙的动向。
这是去……犯罪了啊!
“快快快,差人去拦着那小子!”谢迁忙道。
这可不是小事。
莫说那马龙还是朝廷命官,即便的平明百姓,想要斩杀,那也要通过朝廷审核啊!
如此给杀了,规矩可是坏大了!
也是此间,距离黄河三十里左右处。
许多开州逃难的百姓多聚集于此,时刻关注着前方的动向,其间有一营帐,十分的奢华,自然便是开封知府马龙的临时营地。
“还没有消息吗?”
马龙侧卧着,随口问。
他也时刻关注着北边的动向,尤其是关注那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