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呵
村长不知何时穿上一件可笑的暗红色斗篷,他绕着四方台巡视,然后冲着天际一招手
湖蓝色的头花缓缓落在田宝前面的空地上。
村民掌声雷动,纷纷叫好。
云团观察着人们的神情目露痴迷与向往的可能是村民,也可能是伪装后的玩家,但皱着眉头一脸探究的,一定是玩家。
就在人们纷纷排队等待的时候,她的袖子被扯了一下。
云团抬头看向景煜,点点头。
随后在人群中变换方向,慢慢靠近刚才有村民接近的房间。
“他们抱着的布袋里,我怀疑是玩家。”
云团轻声道,但眉头紧锁,她不明白为何景煜让景和先探路。
景和其人,咋咋呼呼,运动神经一般,做事也不够细致,打头阵岂不是打草惊蛇
“村长和几个举办仪式的人应该提前了解了村民的愿望,然后用滑轮和透明的鱼线将东西送上四方台。”
景煜拉过心有不安的少女,难得地解释一句,“他的运气非常好,你不用担心打草惊蛇。”
这人会读心术吗
云团住了口,留心屋里的动静。
吱呀
木门被打开。
一只染血的湖蓝色绢花头饰被踢到旁边。
浓郁的血腥气透过门缝传出,但很快消散。四方台边激动的人群并未察觉到变数。
门再次关上。
云团四肢冰凉,头皮发麻,却还是站在景煜身后,宽大的衣袖下,她捏了捏昨夜做好的手环,希望它起到相应的作用。
隔壁房间传来一声极轻的口哨。
景煜不再等待,拉着云团就潜入。
屋内,景和心很大地指了指他发现的小窗,“这里能看见隔壁。”
一个村民打扮的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景煜捡起掉在一旁的针灸用的银针,毫不犹豫地连根扎进该村民的太阳穴
银针连根没入,几乎没溢出血。
云团撇开眼,尽可能地不去在意,转而专注地看隔壁屋的动静,她非常注意角度,借用一旁的掩体,隐匿自身。
不知是不是错觉,刚才景煜动手的一瞬间,她的刺绣手环好像变暖了。
隔壁有很多木桩,横竖两条,组成十字。
五个人被麻绳绑住,头都垂着,呈昏迷状态。
三个一米五左右的村民正拿着米黄色的宣纸,按照清单逐条将东西取下。每完成一条,他们就用小刀在昏迷的人右手手臂处划上一刀,做记号。
鲜血渗透衣衫,在引力作用下一滴一滴掉在地上。
每个人被划的刀数都不一样。但伤痕都深可见骨。
一条清单结束,村民就直接把钢刀刺入对方的胸膛再毫不犹豫地拔出
即便那温热的液体溅在脸上,也没有半点犹豫。
另一人负责在旁磨刀,并用烈酒润刀,颇有古代行刑台刽子手的感觉。
而取下的东西,按照顺序,放进一个吊篮,鱼线划动,吊篮也进了别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