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傻了眼。
“钰莲,东西都拿进屋里去吧,晚上等哥哥姐姐回来再一起吃。”陈宝山得意地瞥了眼张恒,淡淡吩咐道。
“好啊。”还没等张恒出手相助,陈钰莲一手拿着摞起的橘子罐头,一手端起巧克力,上面放着麦乳精,轻轻松松就回了卧室。
“没事就早点回去吧。”见张恒如痴人般看着卧室,陈宝山皱眉说道。
“陈伯,我上班走路只要10分钟了。”
“嗯,终于达到小学生水准,继续努力。”陈宝山面无表情,端坐着纹丝不动。
“陈伯,我想拜师学艺。”
“嗯,机缘未到,徒奈何兮。”陈宝山微微摇头。
“陈伯,这是作为徒弟的一点心意。”张恒掏出一张百元钞票,放到他面前的桌上。
陈宝山眼睛睁开一条缝,迅即闭上,“阿堵物也,污浊眼睛,拿走回去吧。”
“每个月!”张恒一字一顿。
“你说什么?”陈宝山跳下椅子,一把抓住他的衬衫领子,“每个月都有一百元?”
“陈伯,您差点勒死我啦。”张恒好不容易挣脱,捂着脖子大声咳嗽。
“你刚才说得是真的?”陈宝山逼问道。
“真的,每个月一百!”
“跪下!”陈宝山厉声道。
“什么?”张恒懵懂。
“拜师!”陈宝山坐回椅子,那张一百不知何时不见了。
“可......难道不需要点香烛,请祖师吗?”张恒嘀咕。
“香烛乃俗物,俗物自当供俗人,礼敬前人只需心诚即可,祖师有灵自会知晓,无需多言,磕头拜师吧。”陈宝山目光淡然,手在颏下虚捋一把,大师风范一展无遗。
张恒略一思索,跪地磕头,三下即起,眼巴巴看着他:“陈......师父,该传授武艺了吧。”
“急啥?”陈宝山瞪起眼睛,“入门先讲德,况且你不过是刚入外门,哪里轮得到马上授艺。你之前行事操切,全无半点余地,更不用说留条后路,往后切记不能再如此行事。还有,有关钱财之事我也要好好训诫一番,钱财本身外之物,你看得太重了,不如......”
“陈师父,还是来点硬货吧。”张恒哪里想听这些,他拜陈宝山为师,是想强身健体,幸福一生,别搞得英年早逝,女人们带钱跑路,没想到送礼给钱加磕头,搞了半天还是外门,心中顿时不爽,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
“臭小子,刚入门就敢顶撞师父,你给我......”
张恒掏出一张二十的钞票放在桌上,陈宝山摇摇头。
张恒换了一张五十的,陈宝山还是摇头,张恒迅速收回去,摊开手摇摇头。
陈宝山一把从他口袋里抢过那张五十的钞票,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塞进自己口袋,小声说道:“每个月?”
张恒嘴角微翘,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