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没再跟盛言多说什么,简单告别后,朝应朝的车走去。
“你怎么来了啊”走到车旁,宋意问。
应朝拿下烟,掸了掸烟灰,道“下午在附近参加一个招标会。”
“上车。”他抬了下眉。
宋意原想说“我车在律所”,但是想着明天周末,用不到车,周一可以坐地铁,便“嗯”了声,拉开车门上了车。
“你晚饭吃了吗”上了车后,宋意问。
“还没。”应朝道。
“我也还没。”
因为应朝在抽烟,窗户开着,热空气往里面灌,宋意觉得热,从包里摸出一根发圈,准备把头发扎起来。
可是她刚扎好,应朝抬手给她扯了,马尾松开,乌发又披散到肩头。
“你干嘛。”宋意有些无语。
应朝骨节清晰的手指给她捋了捋,掌住她的后脖颈,抽了口烟,声音懒洋洋的“散着不好看点儿”
“”
那根发圈被应朝绕到食指上,像成了板指。
“可是热。”宋意说着这句,将应朝的手抓下来,抠他食指上的发圈。
应朝哂了声,倏掐住宋意的下巴,低头咬住她的唇。
宋意愣了下。
若是没旁人在还好,司机就在前面开车,宋意承受了一会,试着推开应朝。
热风作响,车里的空气好像变得更加闷热。
“应朝。”宋意打了他一拳。
他痞起来没个正形,有时候很让人无奈。
应朝吻过瘾了,才停下来。
他夹在另一只手上的烟恰燃到尾,修长宽阔的手背淡青色血管微显,手攥着烟,伸进烟灰缸里摁灭。
仿佛怕应朝再来一次,宋意放弃了扎头发的想法,任它散着。
过了会,车窗关上,司机将空调打开。
“口红都被我吃掉了”亲完了,他笑,声调轻浮浪荡,低下头来看她的嘴。
两人选在一个西餐厅解决晚饭。
吃到一半,宋意收到一条汇款入账提醒短信。
上个月宋意跟兰宴时参与了个标的36亿的合资项目,不久前法院下了判决,他们代理的红昇企业胜诉,现在分成如兰宴时中午那会所说打到了她卡上。
扫了一眼,有六位数。
宋意放下手机,看对面的人,喊他“应朝。”
应朝掀起眼皮。
宋意道“明天周六,你有时间吗”
应朝眉眼有些淡,“怎么。”
宋意道“我想买辆车,你可以陪我去吗”
“原来那辆开腻了”应朝道。
宋意道“不是,我上个案子的分成很丰厚,想自己买辆车。”
应朝没说话。
过了会,他神色懒懒地道“明天有个新楼盘剪彩仪式,我没空。”
“周日呢。”
“也没空。”应朝道。
宋意“哦”了声,“那算了。”
她可以让谭清圆陪她去买。
第二天不用上班,宋意今晚只是回了一趟江景七苑,将宋小橘接上,跟应朝一起回云锦湾过夜。
应朝是去年接手的君诚,之后便陷入忙碌。
宋意同样出生在这种大家族,虽然三岁曾随母亲搬去燕城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十四岁后,是在父亲宋道成的权杖下长大,知道这种家族企业内部的利益勾连有多深,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年前应朝父亲应冬平突发腿疾,应朝被推上其位置,高位权柄变动,总是集团内部状况频发之时,应朝两年内,应该都没办法放松警惕。
宋意那句“你可以陪我去买车吗”也只是抱着不太可能实现的想法提出。
回家的路上,宋意就联系了谭清圆。
谭清圆周六没什么事,爽快答应了她。
翌日早上,宋意八点起床,吃过早饭后,去书房看了半个小时案例,九点半出门坐地铁跟谭清圆汇合。
“意大款,我为了你能喜提新车,可是舍弃了周六美好的懒洋洋赖床时间呢。”谭清圆挽着宋意的胳膊撒娇,笑容明媚,露出一双卧蚕。
“等会请你吃大餐。”宋意笑。
“我要去吃我最爱的佛跳墙”谭请圆没跟她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