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亲父子相见,开心吗
并不。
如果可以,奈良善真心期望自己的父亲就如紫藤村民讲述的故事中那样,为了保护妻子死在了匪徒手中。不是现在这样,鬼舞辻无惨亲口承认,是他派人追杀自己的妻子,一个怀着孕的女人。
当年被追杀的奈良纯子,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逃到紫藤村,又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生下他,抚养长大的呢
奈良善不知道,他也无法去询问一个死去的人的想法。他只知道,妈妈对自己很好,对他来说这就足够了。
至于父亲以前的七年生活中从未出现的角色,以后也不需要存在。
面前的是鬼王,只是鬼王。
奈良善对鬼舞辻无惨敌意满满,相反的鬼舞辻无惨在见到奈良善后,却歇了杀死奈良善的心思。
不是因为什么父子之情,在鬼舞辻无惨眼里,这个世界最完美的存在是自己,他不需要子嗣,也无需传承,像是产屋敷家代代短命却代代将信念传承下去的思想,是目前的鬼舞辻无惨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的。
他只是找到新的实验方向了。
“你害怕阳光吗”鬼舞辻无惨问道。
奈良善冷笑“你以为,我是你那样的东西吗”
鬼舞辻无惨脸上并无不悦,反而还带上了一点满意的笑“是吗,很好。”他抓住了奈良善的衣领,说道“跟我来,我的儿子。”
奈良善猛然回头盯着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鬼舞辻无惨,惊的心跳加速,太快了,明明说话的时候这个人还站在自己面前的天花板上,话音未落就已经站在自己身后揪住了自己的衣领。
而这期间花费的时间,恐怕连一秒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快到奈良善的脑子无法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后才想起要反驳鬼舞辻无惨的话“我可不是你的儿子”
“你体内流着我的血,你当然是。”鬼舞辻无惨说道。
一直笑着旁观的童磨眼睛一亮,伸脖子开口道“那被给予无惨大人血的我是不是也算”
童磨的脑袋又飞了。
“今天的事办的不错,希望你能快点将我交给你的任务全部做完。”鬼舞辻无惨只给了童磨一个冰冷的眼神。
童磨将脑袋重新安好,听后想要继续说话,就听到琴音一闪,面前的鬼舞辻无惨和奈良善都消失无踪,童磨歪歪脑袋。
“被无惨大人夸奖了,这是不是说明无惨大人看重我啊。”童磨向无限城唯一的倾诉对象说道,“琵琶小姐,你说我有没有可”
又一声琴音响起,童磨被传送出了无限城,孤零零的站在寺庙里。
“唔琵琶小姐还是一样不爱说话呢。”童磨叹气道。
他好难过啊,难过的就要哭出来了。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独自扮演的童磨自娱自乐。
瞧一眼血腥的地面,想着要招揽几个新人,最好是那种可以帮他打扫尸体的。
鬼舞辻无惨带着人来到了一间实验室,这是他用来制作新药的地方。自从变成鬼的千年以来,鬼舞辻无惨不断的进行着实验,为了打破自己惧怕阳光的缺点,成为真正完美的生物。
这个房子的设备很简单,浅褐色的木桌上摆满了各种玻璃杯和试管,桌上放着各种药剂和书本笔记,在书桌旁的书架上,满满全部都是医疗用书籍。
同时,这个房间将会成为奈良善接下来十年中的最大噩梦。
奈良善不断挣扎着,攻击着,这一切在鬼舞辻无惨眼里没有任何意义,就像是被老鹰抓住的小鸡仔的扑腾,弱小无力。
鬼舞辻无惨嫌弃的看着奈良善,当他以为这个孩子是产屋敷家的孩子时,他惧怕这个孩子的天赋和战斗力。但当对方身为自己的子嗣时,鬼舞辻无惨却又用非常挑剔的目光打量着他,这样弱小的生物,竟然是他的子嗣。
别说上弦贰的童磨,就是与下弦战斗,都不敢保证可以取胜。
原本升起的警惕之心,因这个孩子此时的弱小而消失。
他是不会成长为当年的继国缘一那样强大的存在,最多,也就能培养为上弦的实力,不足为惧。
奈良善不知道鬼舞辻无惨在想什么,他只是趁对方呆愣的瞬间抬起左手,尖锐的指甲伸出,直取鬼舞辻无惨喉咙,然后被两根手指轻飘飘的捏住了他的手。鬼舞辻无惨右手拿起一只针管,快速抽了一管血,注入试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