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才简直要气疯了但是气过之后,他更多的是害怕
与孙氏成亲八年来,他都没赚过一分钱,全是靠孙氏丰厚的嫁妆过日子的,虽然嫁妆现在都捏在他手里,可是孙家敢当街殴打他,难道不敢把嫁妆抢回去
郑秀才费尽心思才把孙氏这提款机给骗到手,现在想把钱要回去绝他娘的不可能
郑秀才立刻伏低做小,去孙家道歉,却没想到孙家人直接把他晾在大门口,门都不让他进,孙二哥留下的唯一一句话,就是和离必须和离
郑秀才气急败坏,又看见孙氏去郁家小住了,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孙氏与这郁家的小娘皮早有来往对、对,孙氏本来和他好好的,也很久没和娘家来往了,怎么忽然就回娘家了一定是这姓郁的小贱人怂恿的
对、对一定是这小贱人的错,是她从中作梗,把自己的生活给毁了全给毁了
郑秀才把所有的错误都推给了郁衣葵,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他要报复郁衣葵,还要报复不知好歹的孙氏让她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然后,他就趁郁府的护院们都走了之后,从郁府后门旁边的一个狗洞里钻了进去,手里提着菜刀,往郁衣葵的卧房摸去。
卧房很好找,唯一亮着灯的那个屋子就是。纸窗上倒映出了里面人的剪影,纤细得好像任人欺凌一般。
郑秀才恶从心中起,一脚就踹开了门扑了进去。
郁衣葵正坐在八仙桌旁,而坐在她身边的,是郑秀才的妻子孙氏。
孙氏一看见双眼血红,面目狰狞的郑秀才,吓得立刻站了起来,惊叫道“你你你怎么在这里来人快来人啊”
郑秀才恶狠狠地骂道“贱人还有脸喊人跟我回去,跟我回去”
说着,扑上来就要打孙氏吓的惊声尖叫,浑身抖如筛糠,软得动都动不了。
正在此刻,一只黑靴忽然自郑秀才背后一脚踹出,正正好踹到了郑秀才的腰间,郑秀才被踹到一个马趴扑在地上,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疼得烧了起来,手里的菜刀也掉落在地。
他并没看见是谁踹得他,但是本能让他挣扎着要爬起来,背后那人轻轻地“啧”了一声,似乎觉得有些不耐,然后一脚踏上了他的背。
那只脚力气很大,郑秀才一下就趴在了地上起不来了,肾上腺素渐渐消退,郑秀才的理智渐渐回到了脑子里,他四肢颤抖,心脏狂跳,感觉手脚冰凉。
那只脚从他背上移开,郑秀才看见一双黑色的官靴走到了他的面前,那人冷冷地命令道“抬起头来。”
郑秀才战战兢兢地抬头。
出现在面前的,是穿着绛红官服的展昭,他的嘴唇紧紧抿起,那双总是温和如水玉一般的眼眸之中,此刻已满是冰冷,看着郑秀才的眼神,就好似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他不笑的时候,春风也已化作了寒冬,那下颌角分明的棱角之间,也透露出一种残酷的冷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