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下肚,奈奈生从脖颈到耳朵以惊人的速度泛起红,一旁的降谷零看得有些诧异。
虽然香槟确实容易醉,可她酒量未免有点太差了吧
计划进行得这么顺利,是这位年轻的干部真的太没有戒心了吗
他想起刚刚冰酒看着手机露出的不加防备的笑意,心里竟然升起几分罪恶感。
虽然不知道她手机那头的聊天对象是谁,但那一刻的冰酒看着确实像个普通的女孩子。
降谷零小幅度甩了下头,很快将这份情绪抛在脑后。
“带我离开这里。”奈奈生把自己灌到半醉,然后在他耳边说。
降谷零的身体因为她的靠近而变得有些僵硬。
他并不习惯这些事。
奈奈生很快判断出来。
烦躁稍稍被安抚,但心里的郁结和隐隐团着的火气并没有完全消散。
她被降谷零扶着出了会场,坐上了他的白色跑车。
奈奈生自己系上安全带,听见一旁驾驶席上的人问她“去哪里”
奈奈生的面具依旧戴着,揉了下太阳穴,吐出两个字。
“你家。”
降谷零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什么”
“去你家。”奈奈生转头看着他。车外街灯流光溢彩,随着车的启动,旖旎的灯光在那张白色假面上缓缓流动。
“我以为你会很愿意毕竟你本来就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她靠回椅背上,闭上眼睛。
奈奈生步入降谷零家的玄关时,小腿差点抽筋。
天知道她这一路是怎么硬撑着自己走过来的,在半醉的情况下穿着贝尔摩德那双高度夸张的高跟鞋,她几乎用了所有的意志力来确保自己走的是直线并且差点把“绝对不能摔跤”这六个字刻进脑子里。
一进玄关她就火速脱了鞋,转眼又矜持地站直了。
降谷零将西装外套搭在小臂上,歉意道“我需要稍微收拾一下房间。”
他话音刚落,就看着冰酒稍稍提起拖曳在地的礼服裙摆,朝着他走过来。
她的礼服是露肩款,让她显得单薄又清瘦。
降谷零移动脚步挡住了她的去路,撑起一个还算轻松的笑“我一个人住,您直接进去可能不太合适。”
奈奈生深吸一口气,走到一半时,脚下一绊,似乎是踩到了礼服的裙边。
降谷零本能地伸手去扶,原本看起来失去平衡的人却一手搭着他,另一手拽住领带,就那么将他抵在了走廊的墙上。
背部撞到墙壁,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淡淡的酒气萦绕鼻间,她贴上来,气氛瞬间变得暧昧。
奈奈生将手探到他衣领后方,拿下一枚小小的窃听器。
“抱歉,我做那些事的时候不喜欢被人听到。”她对着窃听器说完,直接用力捏碎了它。
降谷零早就注意到窃听器的存在,一直在头疼怎么合理地取下,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直接。
还用了一个,会让人想入非非的借口。
“房间就不用收了。”奈奈生看着面色复杂的他,轻笑,“只有几句话而已就在这里说也没关系。”
那张狐狸假面在鼻尖部分顺应鼻子的弧度有个凸起,她踮起脚尖,用假面蹭了蹭降谷零紧抿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