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易恒的小马车过了丈厚左右的城门洞,抬眼望去,城内又是一番新景象。
来来往往的行人,摆满各种货物的小商铺,一律的青石粗瓦房,有序的分布在内城。
行人的喧闹声,商家的吆喝声传进易恒耳里,随即停下马车,在十字路口犹豫不前。
宽阔的街道虽不拥挤,但易恒却不知往哪去
“一直向前”
这时道士的声音响起,虽在喧闹的街头,但偏偏易恒听得很清楚。
“驾”,轻轻一抖缰绳,老马拉着向正前方驶去,木轮滚过光滑的青石路,不知有多少人曾经踩过。
越是往前,易恒越是吃惊于王都的宽阔。
半个时辰过去了,喧闹的街市还是一如刚进城一般。
又半个时辰过去了,行人渐少,两旁的民房渐少。
再一炷香功夫,两旁再无房子,迎面的是一条四五丈宽的平整大道。
大道尽头是一座桥,桥下幽幽的河水缓缓流淌着,也不知其深多少。
但桥上竟有一队身着青铜铠甲的兵士守卫,此时已接近酉时,但兵士仍精神抖擞,腰刀横跨,长矛直立,青幽幽的矛头,在夕阳下闪着点点寒光。
易恒迟疑了一下。
“继续向前”
道士不容置疑的声音传来。
易恒只得缓缓向前去,还没有到桥头,兵士的丈二长矛便整齐的虚空拦了下来,两旁的长矛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吓得易恒感紧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难不成这道士想要杀出一条血路”
这时,桥边小木屋的门打开,一个身着红色盔甲的人走了出来,只见头顶将军盔,肩批黑披风,左手扶腰刀,黑脸大眼浓眉,横肉粗鼻络腮胡。
“你等是何人速速退去。”
还没走近,粗狂的声音便响起。
易恒并不知如何回答,便转身隔着帘子看着道士。
只见道士拿出一块木牌,圆润厚重,一只手伸出窗外。
易恒看不清这时何物。
那将军见状,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近车厢,从道士手里拿起木牌。
“难道您是”将军嘴里无声吐出看到木牌的字,紧张地对道士说道。
但还未说完,就见道士摆了摆手,急忙停了下来。
“我须见离人王。”
将军恭敬地将木牌放回道士手里,道士收回手后说道。
“是是,您请”
将军说完转过身去,对左右兵士吼到“放行”。
左右兵士便立即撤了长矛。
易恒带着疑惑再次驾驶马车向桥头驶去。
桥下流水无声,身旁兵器林立,易恒生怕有什么变故,马车开始急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