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地点转到了医院,但丛澜接着还有训练,所以她没有去,郁红叶跟着过去了。
小女孩名字叫夏陶,她妈妈是辛抒怀。
辛抒怀在救护车上只是哭,郁红叶本来没打算跟去的,丛澜想着帮人帮到底,就推了她妈一把。
郁红叶看着辛抒怀柔柔弱弱的模样,再看了看无良培训机构那群无耻的脸,以及那个被推出来满脸精明的负责人。
她决定,这件事情她管了。
前提是辛抒怀不犯神经。
陌生人,偶然遇见,这辈子都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交集,帮一下也没什么,可如果正主犯浑的话,那郁红叶也犯不着为她们再做什么了。
负责人没觉得这是事儿,他认为就是家长少见多怪,来上课的小孩儿谁没哭过喊过
撕跨下腰劈叉,每到这个时候,整条走廊上都是闷闷的通呼声。
哪儿就这么矫情了
别不是来碰瓷的吧
他这个眼神和心理,就是在场的机构人员的代表,他们都认为是郁红叶和辛抒怀有病。
“不至于不至于。”
就连在等待救护车的时候,负责人还是这样说。
小女孩在地上一动不动,辛抒怀一碰她,她就说疼。
直把辛抒怀急得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丛澜临走之前安慰,说应该没有大碍,不必担心。
辛抒怀“谢谢你啊真的太感谢了。”
自己的孩子当然是自己心疼了,她没学过舞蹈不清楚那群人现在说的“都是正常的”、“哪家孩子不喊疼”,但她明白,女儿现在这副样子,就是不对劲
坚定地等到救护车来,夏陶被抬上担架。
家属只能上一个,但是辛抒怀想麻烦郁红叶陪一下,所以她给郁红叶打了出租车跟着过去。
郁红叶点点头应下了。
辛抒怀止不住地道谢。
郁红叶“没事,孩子先去做检查。”
辛抒怀谢着谢着就又哭了出来。
老黄看丛澜下来得这样快,奇道“怎么没跟着学一节课体验体验”
丛澜摸着自己的脖子“机构不行,刚差点练废了一个小孩。”
老黄“”
丛澜简单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老黄眯着眼睛,朝她背后看了看,又扭头跟旁边无聊玩手机看杂志的两人说道“去那边,问他们想做什么。”
那两人起身,朝着老黄指出的方向走去。
不远处柱子后面的三人脖子缩了缩,看着这俩大块头朝自己而来,脚步后退。
丛澜懵逼扭头“什么”
老黄拉了她一把“没事,你继续。”
丛澜就没在意“哦。”
然后把剩下的半截给续上了。
她没正经学过芭蕾,这舞蹈太难了,不过她在某个任务世界里跟着上过几节课,有点小了解和基础。
在练习柔韧性的时候,对于小孩子,舞蹈老师采取的方式一般都比较暴力,就是强制下腰开胯这一类的。
没办法,就是疼,但不疼也开不了。
可有的老师手下有分寸,知道要怎样做,明白界限在哪里,分得清楚孩子的身体到底适不适合。
机构不一样,水平不一,鱼龙混杂,一些培训班的老师还不定是哪里来的。
丛澜听着那个小女孩叫嚷的声音就不对,她见过因为下腰失误,导致一个健康孩子高位截瘫。
那个世界里女主是位芭蕾舞者,丛澜见证了她获得人生成就的艰难,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很多人。
有好的,有坏的,有帮助女主的,有使小绊子的。
有让人无比遗憾的,天才尚未绽放出色彩,就夭折了。
丛澜不知道自己的判定有没有错,如果错了也无所谓,大不了就去道个歉。
如果没错的话,那就要庆幸了。
老黄叹了一声“你做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