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司家那位夫人就是个乡野出身的农妇,如今却能占了当家主母的位置,成了皇后的嫡母。”这位夫人生的高大一些,说起话来也是直接。
这般话语出口,厅中不少人都变了脸色,匆匆抬眸瞄了一眼端坐在主位的皇后。
又看向那说话的妇人睁圆眼眸暗暗咬牙,平日里说说也就是了,她怎么敢拿到皇后娘娘跟前说的
李秀楠丝毫不怕那些个看来的目光,自顾自的扒拉着碗里的吃食,一边扯着嘴笑道“臣妇蠢笨说不得好听的话,皇后娘娘可切莫怪罪。”
“”
司宁池好整以暇撑着下巴,听八卦听的正起劲呢。
厅内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众人都在打量着皇后的脸色,外头总传言皇后行事乖张,草菅人命的事都干过,保不齐下一秒就把你砍了。
“说说家常话,不必如此拘束。”司宁池一副没听够的样子,环视了一圈发现司宁池这位继母并未到来。
司宁池垂下眼帘笑了笑,原来司家也知脸面,一个继室也配出席皇室盛宴
经过这一闹,夫人们都老实了不少,不敢再胡乱起话头了。
前头皇上正在与诸位大人商议狩猎之事,她也不想与这些妇人干坐着,干脆寻了个借口去营外走动去了。
营地外围有将士驻守,严密的岗哨让人格外安心,天子近卫护佑在营地之中,哪怕是司宁池随意走动,身后都乌泱泱跟着一大群人。
有了尊贵,却也失去了自由。
一言一行似乎都在被人时刻关注着。
司宁池眺望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峦正失神,忽而听闻耳边似有几分嘈杂声响起,侧目望去就看到那走下马车的女子,穿着浅杏色的衣裙,展颜而笑如此明媚动人。
“不愿坐本王的车驾,原是另有所图。”高寒祁面上神色有些难看,盯着眼前女子像是有些羞恼。
“我与景王素不相识,怎好劳驾王爷相送。”那明媚貌美的女子不是别人,就是原著漫画里的女主角,司家才找回来的小女儿,司琼怜。
说来可笑,司琼怜与司宁池同岁,甚至出生都在前后脚出生的。
听闻西武候府那日何等热闹,主母产子却不见侯爷回府,传话说是宫中有事绊住了脚,后来才知
她的父亲,是去陪柳氏产子了,他心心念念的宝贝女儿,从来不是她。
“你”高寒祁面上有些挂不住,他遵从母亲之意,想与司琼怜拉近关系,却不想她根本不当回事,今日狩猎出行他特地去接,却发现她竟上了别人的车驾。
而这个人的车驾,高寒祁目光微凝,抬眼落在了那停下的马车上,墨色的马车透着几分生人勿进的气息。
在这天庆国,能用这样如墨般黑色座驾的唯有一人,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皇叔大人。
尊为,圣王。
先帝手足至亲,所有人对圣王的记忆大约都停留在九王之乱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