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早朝,文武百官还在商议永州旱灾一事。
这一次,不管说什么,都要户部拿钱贴补。
惠帝一个头两个大,拿国库的银子贴补贴补的前线的军队还怎么打仗
这时候君晏站了出来,提议:
“儿臣以为,可以在浔江下游开凿引流,让支流汇入齐郡腹部,就能让齐郡的百姓免去干旱之苦。”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君无贤的抬杠:
“太子说的轻巧,你以为开凿引流是小工程吗你知道这要花多少银子耗费多少时间吗等你引流结束,当地百姓差不多也悍死了”
君晏慢条斯理道,“皇兄有空不如钻研一下地图。浔江距离齐郡并不远,在下流开凿,只要操作得当,只需耗费半月的时间就能将河水引入腹部。”
君无贤没想到太子这个心机婊有如此计谋,当下心口一梗,气的跺脚,以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君盛泽这时候上前一步,风度翩翩道,“七弟这个主意好是好,就是永州地势极大,光靠着齐郡腹部的湖泊,怕是没办法解决永州的干旱吧。”
君晏,“解决一处是一处,不然光是靠朝廷开粮仓赈灾,怕是杯水车薪。”
“七弟为民谋利,只是”
君盛泽道,“父皇,儿臣前日有幸结得一位燕国的能人异士,他说永州干旱,是因为父皇坐镇都城,年年祭祀,让真龙之气笼罩都城,而永州百姓多年来并未举行过祭祀仪式,这才引上天震怒。”
“儿臣请命,愿为永州百姓进行求雨仪式。”
君长歌冷笑,“赶巧,七弟也正有为永州百姓求雨的想法。七弟乃是父皇亲封的太子,自幼养在父皇的身边,不如让七弟去办此事,也好让永州的百姓知道,大雍的陛下并没有放弃他们。”
此话一次,文武百官的神情都发生了变化。
这事若是办的好,必然能在民间打起声望,可高风险伴随了高利益。
谁能保证求雨,老天爷就来雨呢
若是办不好,又把话说了出去,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别说皇帝怪罪,就说在民间,名声也会难听起来。
惠帝思索再三,这俩儿子都不是啥省油的灯。
都是来抢他皇位的贱货。
他心中不满,当下大手一挥道:
“你们都是朕的儿子,不论是谁去,朕都放心。既然你们有为百姓造福的想法,不如七日后一同出发。谁若能率先解决永州干旱谁便在朕年后西巡替朕监国。”
打吧,争吧,弄死一个是一个。
君晏拱手应道“儿臣必不负父皇所托”
君盛泽:“儿臣领命。”
早朝之后。
君晏和君长歌两人从大殿上走了出来。
这时,皇后身边的婢女走了过来,“殿下,皇后娘娘有请。”
“孤先走一步。”
君晏对着君长歌说完,便走向椒房殿。
一进去,君晏就感受到周围的气氛十分的冷凝。
他恭恭敬敬地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纱幔被挑起,楚皇后缓步走上前,“听说你今日要和二皇子一起去解决永州干旱。”
君晏“确有此事。”
“谁来求雨你周围可有真正的能人异士”
“儿臣打算与太子妃一同前去,她”
楚皇后打断他的话“本宫和你说的是朝堂上的事情,你不要事事都扯这个女人她是有点小聪明,但也不是无所不能,求雨这么大的事情,一个闹不好,黎民百姓都会看你看皇室看本宫的笑话,本宫跟你那个蠢妇丢不起这个脸”
“儿臣与窈窈夫妻一体,这事即便出了纰漏丢的也是儿臣的脸,如何会给母妃丢脸何况,”君晏冷漠道,“脸面是自己挣来的,不是别人给来的。”
“混账东西,你这是要忤逆”
“皇后娘娘”楚后身边的老嬷嬷赶忙递了个眼色上去,“忤逆可是大罪您可不能一时激动说错了话坏了您和殿下的母子情分”
“本宫看你是被那个女人迷昏了头”
楚后虽不说忤逆,但她的语气变得越发冰冷“和她在一起前,你事事办的稳妥漂亮,可如今呢没你弟弟半分的能力,此次永州之行关乎监国大权,若你连这都挣不到,本宫养你又有何用”
“早知今日,本宫就该好好培养阿珏。他若拿出三分的精力在朝堂上,不知道要比你优秀多少倍”
每一句鄙夷,不屑,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利刃,狠狠戳穿君晏的心口。
冰冷无情,让人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又疼又觉得麻木。
君晏抿了抿唇,“母后身体康健,必然能够长命百岁,既如此,不防再给儿臣添个幼弟,好生教导,全了母后的远大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