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事情,岑彩把儿子寄回来的信和包裹交给沈立秋。
沈立秋看到包裹和信,更累了。
又多一件事,给竹竿写回信,顺便再寄些东西过去。
竹竿写的信分两封,一封给家人,爸妈妹妹的,一封给她。
别人以为竹竿给她写的是情意绵绵的情信,实际不是。
竹竿给她的信里写的是在外面吃了什么苦。
她现在都还记得竹竿写的第一封信,说他长冻疮晚上难受得睡不着觉,白天训练强度过高,他晕倒还被骂了,衣服冻得硬邦邦不好穿在身上,需要放被窝里暖和。
有时候半夜在睡觉,号声响必须起来,他非常害怕号响。
十分琐碎,从字里行间能感觉出竹竿过得很痛苦。
别看竹竿弱不禁风,实际上力气很大,不然哪能载得动她。
今天去杨家就是她骑车载她妈过去,她妈还是正常偏瘦体型。
载她妈都已经累得半死,载一个她她肯定载不动自己,会翻车。
每次竹竿载她到学校都面色不改,说明有力气,他身体素质不错,看着瘦却不挑食,这样的人晕倒,部队训练强度的确很高。
晕倒还被骂,要是她被骂,气死,会忍不住呛声。
她是典型的刺头,刺头在部队里会被教做人。
不老实不行,个个都是硬拳头。
于是她给竹竿回信,先表达了一番伤在他身,痛在她心论调,再是嘘寒问暖,最后表示她这边一切安好。
有状况的话,也会在最后说几句充当字数。
竹竿写的信不短,她要是写短了,他不得不高兴啊。
于是每次给竹竿写信时光,都是她的痛苦时光。
拿上包裹和信回到家,见包裹仍是风干的牛羊肉以及别的干货,沈立秋就没多管,由她妈保管好,她把信放到房间。
她和她妈不在家,她爸已经把晚饭烧好等她们回来吃,放好信,沈立秋出来吃晚饭。
“妈,明天炖羊肉吃吧,牛肉也成,我觉得牛肉和笋炖在一起吃贼好吃。”沈立夏见包裹终于到了,惦记着吃肉。
东哥寄的包裹实诚,重得很,够他们家吃几顿肉。
“等把隔壁的事情解决再吃,隔壁走了咱家就吃顿牛肉庆祝。”薛大丽难得没驳回儿子的话。
“姐,东哥这次给你的信说了什么”一家人坐下来吃饭后,沈立夏问姐姐。
每次东哥寄东西过来,姐姐也要准备些东西拿到杨家一起寄出去。
东哥真的把姐姐当老婆了,每次都要给姐姐单独一封信。
沈立秋“没看,想想也知道没什么内容,最开始的时候会说部队日子苦,后来说的越来越少,只报个平安。”
东哥在部队里成长了,第一封信能看出信纸被泪水打湿,字迹都晕开了,现在的信内容越来越短。
其实也没几封信,今天的加起来才四封,单单第三封信,足够看出他差不多已经习惯在部队的生活。
薛大丽“少打听小杨给你姐姐的信,管好你自己。”
沈立夏转移视线“哥,什么时候才能有姑娘给你写信啊,别等姐嫁出去了,你还没讨到老婆。”
薛大丽想到大儿子的事也头疼,让小儿子闭嘴“给你嘴贫的,少废话,吃饭。”
吃完晚饭,沈立秋回房间,锁门写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