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长和梁冰双职工,梁冰无父无母,一团长家简单,节俭一些每月能省不少粮票。梁冰就把这个票送给政委。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梁冰趁机跟一团长感慨要是常凯申家,他们这些干部的家绝不可能穷的吃不上。
在无力的时候内心很容易被动摇。一团政委像邵耀宗一样经历过大冬天用雪就炒面,执行特殊任务时馋的掏鼠洞,绝不会被一时的困难打倒。
何况梁冰帮他的时候,他的家也没到饿死的地步。可他不是邵耀宗,没有经历过磨难。也不是五六年前的杜春分和杜局,能活着就好,不敢再有别的奢求。
一团政委认为他一没害战友性命,二没偷家和民的财产,再者常凯申也不敢打过来,他利用些有用没用的情报换些粮票无可厚非。
昨夜凌晨三点,赵政委困的眼皮干涩,昏昏欲睡时,听到一团政委这番言论,甭说睡,现在一起来还头疼。
可稚子无辜。
一团政委虽然比邵耀宗大两岁,孩子比平平和安安小。
赵政委见过那孩子,乖巧懂事可疼,懵懵懂懂啥也不知道。
师长和政委就商量一个对策,交出去之前,让一团政委的爱跟他离婚,撇清系。
一团政委早就背叛了家和民。他爱属于被骗婚。两结婚后他爱一直在娘家。去年下半年才过来。无辜的很。
可是赵政委不知道怎劝。
俩结婚不过三年,没到平平淡淡的地步,更没到看两厌的程度。乍一说让你各方面都满意的爱其实是汉奸。
赵政委怕她一气之下带着孩子自杀。
邵耀宗看到赵政委心烦,不禁问“需要我做什”
赵政委抬眼看到对面的,替我们招待好你丈就好了。
杜局冲他笑着说“我下午回去。”
赵政委吃惊“下午”不禁看看邵耀宗,又转向他,“这着急做什”难得见,不该叙叙旧吗。
杜局“来的太急,很事没安排。梁冰以前在那个公安局干的事得我去汇报。我以前是干那个的,省里极有可能让我过去主理此事。真的梁冰那边我也得去一趟。只有我知道她大概葬的地方。”
师长道“那得快吃,我让把资料整理出来。”
邵耀宗忍不住问“政委说还有点事,是指”
赵政委“那不紧。”
邵耀宗把最后一馒头塞嘴里,起身道“那我不打扰你们。”
赵政委服气,他可真,上下一根筋。
师长头疼,看来还得给他做做思工作。脑袋实成这样,以后可怎好。
一个杜春分就能把他哄的团团转,再加个春分爹,还不得把他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杜局颔首“忙你的去吧。”
赵政委嘴巴动了动,看着他真毫不犹豫地出去,忍不住叹气,“这个小邵啊。”
杜局“挺好。”
师长顿时不乐意“您是觉得挺好。以后您让他往东,他都不敢西看。”
杜局乐了“这还没怎着就护上了”
师长可不敢招惹敢假死的,忙解释“您有所不知。小邵挺不容易。”
杜局“你们是不是把我闺女忘了我敢欺负他”
师长忘了。
陈月娥和孔营长只是挤兑邵耀宗两句,她就敢打。
杜局敢欺负邵耀宗,杜春分敢不认爹。
赵政委闻言,终于到哪儿不对,“杜局,61这个代号还是小杜告诉我们的。她不知道你以前名陆拾遗”
杜局仔细,“我爹娘喊过我的本名杜启元。我认识我夫的时候,已经是那个部门的二把手。因为年轻,资格,比我年长的喊名字不合适,喊职位生分,就跟一些比我年轻的喊我二哥。
“我夫认为这个称呼亲切,也跟他们这样喊。家里的保姆喊我生。岳父岳母叫过我的名字。他们生意不着家,一年见不到五次,不是每次春分都在场。她那时候小,偶然听见也忘了。”
师长对政委说“小杜记事后,他们父女见是在家。小杜潜在意识里肯定以为她父亲杜局就这一个名。”
杜局颔首“她小时候是她妈带,她妈不在了跟保姆。比起陆拾遗三个字,她对生二字更为熟悉。”
赵政委还有一事不明,“你说去饭店找她没见着。完全可以在路上等啊。”
杜局“我故意的。”
赵政委的呼吸停顿一下,这什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