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菡有几分不自在:“好。”
皇后一瞧,就知其中存了几分内情,又见她脸色有些胭脂也遮不住的苍白,便道:“昨儿个是你第一次侍寝,可是疼的紧了”
柳清菡心中好笑,大老婆关心小老婆伺候她丈夫后身子疼不疼,怎么就那么搞笑呢
她知道皇后做的这一切是别有用心,为了降低皇后的防备心,柳清菡支支吾吾的,有些羞涩,到底也没说疼还是不疼。
皇后见柳清菡这幅样子,自己脑子里倒是补脑了许多,于是,她看着柳清菡的目光就带了几分同情:“你年纪还小,难免不得劲儿,伺候皇上的时候忍忍就过去了,万不可惹怒了皇上。”
柳清菡不着痕迹的抽了抽嘴角,应了下来,好不容易出了长春宫,才松了口气,被人这么关心房中事,还真是不大自在。
琦玉送走了柳清菡,返回东次间的时候,替皇后柔着太阳穴道:“娘娘,您觉得,柔贵人真的可靠吗”
虽然谷翠曾说过柔贵人品性不错,但富贵迷人眼,等柔贵人尝到了做主子的滋味儿,又岂会将皇后娘娘的恩情放在眼里
皇后叹了口气:“本宫又不要她帮本宫做事,可不可靠有什么要紧更何况,她身份不堪,原就只是个花房的婢女而已,经了今早一事,若是聪明点儿,就该知道,要想在这后宫里过得好,本宫才是她的靠山。”
“奴婢就说呢,您之前从来都不会偏帮哪位小主,今儿个却帮柔贵人说话,原来您心中自有计较。”琦玉瞬间明白了,手中力道越发轻柔,“刚刚奴婢见了素苒,素苒说,柔贵人身上伤的不轻,昨夜皇上该是并未如何怜惜,今儿一早回永寿宫时,还存了几分害怕。这般看来,只怕皇上也只是把柔贵人当成了个玩意儿罢了。”
皇后拿了个果子在手中把玩:“依着柔贵人的样貌,哪个男人能忍得住,更何况是皇上再说了,即便皇上把柔贵人当个玩意儿,那这玩意儿在皇上心中也还是稀罕着呢。真说起来,柔贵人不过还是个小姑娘,年纪比和敬也大不了几岁,本宫就多疼疼她又何妨等会儿记得往永寿宫送赏赐,比着嫔位的再低三分就好。”
琦玉应了,笑着道:“说起和敬公主,再过一月,就是公主的生辰了。”
“还早呢,再说了,和敬一个小辈,也不能大费周章的办生辰,待本宫问过皇上的意思再说吧。”
她素来节俭,身为她的女儿,自然也不能奢靡。
柳清菡刚一回到永寿宫,就立马歪在了榻上。
“小主可要睡会儿”之卉拿了条小褥子盖在了柳清菡身上。
柳清菡轻微摇头:“不了,我睡不着。”
身子钝钝的疼,如何睡得着
她抬眸看着素苒:“刚才请安的时候,问起高贵妃那个,是谁”
素苒对这种事儿很是清楚:“是高常在,不过与高贵妃并无任何关系,只是恰好同姓而已。但其父却是河道总督高斌手下的人。”
柳清菡点头:“这么看,那高常在是被高家送进来帮贵妃的了”
之卉跟着解释:“高贵妃体弱,自服侍皇上以来从未遇喜,奴婢不止一次的听说,高夫人每次入宫都给高贵妃带了助孕的药方,可却没一个方子是有用的。”
素苒眉眼不变的递了茶水,柳清菡抿了两口才问:“这种消息,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若非特意注意着钟粹宫,要察觉怕是很难。
之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些消息,奴婢都是从双福嘴里听来的。”
“双福”柳清菡念了这个名字,若有所思,刚想让之卉把他叫进来,外面忽然一阵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