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起这个,宋琬难得不好意思起来,“我一般演尸体比较多。”
顾燕急讶异,“尸体”
宋琬挺胸抬下巴道,“对啊,俗称躺着就能把钱赚了”
顾燕急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辛苦阿琬了,躺那么久。”
宋琬没想到他居然能理解,以前别人只要一听她演死尸都能赚钱,就断定这份工作一定很轻松,可事实并非如此,一个合格的死尸呼吸要浅,不能有表情,万一有镜头怼到你,你鼻子只要轻轻吸口气,就会露出破绽,要是耽误主角入戏,中午盒饭都要少个鸡腿。
宋琬记得自己第一次演死尸的时候就因为肚子咕噜噜叫得太响,让两个主演频频笑出声,那场长镜头的戏重来了好几遍,直到把她换下来才过。
“躺着一点也不容易”宋琬由衷道,“我还是喜欢现在这样,打打杀杀,偶尔抢一抢。”
如果让她一直躺着不动,一身力气没处使,就好比一个人十天半个月不洗澡,浑身上下都痒痒。
顾燕急“以后有我陪你。”
宋琬“嗯嗯,以后我在前面冲,你在后面帮我搜罗银子。”
银子交给别人,她不放心。
顾燕急笑着说好。
这里的事情做的差不多了,宋琬收回大部分精神力,只留了两道用来随时感知这里的情况,她拉着顾燕急准备离开,“走我们回长乐门,包子还在那等我们。”
半个时辰前,他们俩悄无声息闯进皇宫,逛了好几个宫殿,宋琬甚至还去了皇后住所,瞧了几眼黎松子提起过的小皇子李琉。
嗯,在瞥过几眼后,宋琬确定长得没有阿毓漂亮,也没有他机灵,不过李势皇后长得不错,小李琉处处不如阿毓,完全是李势这个当爹的拉低了平均值。
卫学知很快将紫檀盒拿来,从宫里出发到卫府,马不停蹄一来一回至少需要一个时辰。
可现在仅仅才过去两刻中不到,按照这个时辰预估,顶多只够出了宫门再折返回来。
各个官员看破不说破,卫学知将紫檀盒交给张福正,义正言辞道,“福公公,若是现在回头,还有机会,你好歹服侍过两任皇帝,千万不能做糊涂事啊”
其余人
以前没发现首辅大人这么会演。
张福正不拘道,“老奴愿意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倘若老奴撒谎,等皇上醒来,自会治老奴的罪。”
吴寥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骨裂的地方疼得他脸色发白,嘴里吐不出一个音,只能干张着,眼睁睁看他们将所谓的先帝密旨公之于众。
“果然是一模一样”卫学知佯装感叹惊讶,甚至还叫来平日交好的同僚,“张大人,刘大人,你们瞧,这确实是先帝亲笔所书。”
被点名的张大人和刘大人不得不站出来,在卫学知的注视下,去比较两封密旨。
结果让他们震惊意外,张大人拿着两张密旨,下意识喃喃,“真的是先帝笔迹,难道当年齐皇后并未一尸两命,小皇子还活着”
刘大人也不敢相信,他吓得后退两步,“先帝为何要这样做。”
张福正替他们解惑,“因为先帝当年与齐皇后同吃同住,同样中了剧毒,深知命不久矣,所以将小皇子还活着的消息封锁,秘密送往宫外抚养。”
吴寥等身上的疼痛感消了些许,才终于出声与之争辩,“福公公,先帝明明是猝然蹦逝,怎么到了你口中就成了中毒而亡了呢。”
张福正笑笑,“吴大人莫不是忘了,当初秘密派人采摘蚀心草的事了”
轻飘飘一句话,砸得吴寥五雷轰顶,瞳孔骤缩,仿佛听到什么可怕言论,他慌忙急声为自己辩解,“福公公慎言本官从未做过此等肮脏之事。”
张福正不卑不亢哦了一声,“是吗那或许是先帝暗中调查收集的证据都是假的。”
吴寥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张福正将先帝搬出来,他哪还能反驳。
这时卫学知又适时大声喊道,“吴大人居然是你给先帝下的蚀心草那可是剧毒啊”
张福正适时补充道,“谋害皇室,当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