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记忆中的一样,五间正房坐北朝南。东边两间是她爷爷生前的房间。西边三间是爹娘的房间。东西两边各有三间偏房。西边三间其中靠北边两间是原主的卧室,另一间里面是农具杂物。东边三间靠北端的那间是厨房。另外两间一间养羊,一间里面是喂羊的豆秸和柴火。
王秋香现在就在东偏房和南墙中间那段墙上趴着,斜对她住的西偏房。
张小芳按照记忆去对面厨房翻出大刀,骂咧咧“臭娘们三天不收拾你皮就痒。我房里有啥东西跟你有屁关系吃你的粮食喝你的水了。不把你剁吧剁吧喂狗,真当我好欺负。”到墙边跳起来就朝她脑袋上砍。
“小芳”
“住手”
扑通一声,王秋香从墙头上摔下去。
张小芳停下来,张父夺走她的刀就拧她的耳朵。
“爹,爹,爹张老大给我松手”
张父朝她脑袋上一巴掌“你个没大没小不懂事的玩意。我不把你剁吧剁吧了喂狗,我是你爹”
“住手我让你们住手没听见”
张家父女停下。
高素兰听到陌生的声音赶紧把将将出了卧室门的方剑平推进去,“我去看看又是谁。这大清早的一个个咋这么多事。”
到门口看到院里的军绿色大檐帽,心慌的扶墙,这公安咋知道小方同志在他们家不对,不对,现在不是以前,未婚男女睡一块不犯法。
高素兰稳住心神,朝那俩公安走去。
一个公安夺走张父的刀,一个掰开他的手,“老张同志,你可是名老党员。这是干什么”
张父下意识说“我教训自个闺女。”
“你自个的闺女也不能动刀。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有你小张,刚才干嘛呢跳起来杀人啊”
张小芳懂法,虽然现在的法跟半个世纪的法不一样,但大概没变,故意伤人可不行,“王秋香想翻墙进我们家偷东西。”
“你放屁”
王秋香的声音从隔壁传过来。
张小芳问“你爬墙上干啥看上我爹啦”
两家院里陡然安静下来。
高素兰了解闺女,最先反应过来,“你个缺心眼的瞎咧咧啥给我回屋去”
“不行。”一名公安同志道“我们是来了解情况的。”
张父下意识问“啥情况”
“你们村的女知青段伊然刚刚去报案她被人强奸了。”
张父震的眼晕“强强奸”
“是的。不过天太黑没看清楚那人。”
张父懂了“问我们有没有见过可疑人”
公安“这是其一。其二据我们了解村里只有知青方剑平那个时间段出去过且一夜未归。我们初步怀疑他是犯罪嫌疑人,希望你出面组织村民”
“不可能”
张家三口异口同声。
公安吓了一跳,看到他们这么肯定,忙问“你们见过凶手”
“他们没见过凶手。”
墙头上出现个人。
公安看过去,又是王秋香,她居然还敢上来。
真有不怕死的。
“你见过”
王秋香“昨晚天一黑就睡了,我上哪儿见去。但我知道肯定不是方剑平。因为小方同志就在咱家小芳妹子炕上。”
作者有话要说家人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