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她散步,邀请她共进晚餐。
更奇怪地是,齐娇全都答应了。
齐娇这几天总忘不了刚见到陈眠的那一眼,她的心跳加速,眼眶莫名湿润,很像冲过去飞奔向她,以及那天晚上总是出现在她梦里的那双泪眼。
直觉告诉她,那双眼睛不该是这样的。
应当是冷厉的,淡漠的,不屑的。
可她却能越过这些情愫看到绵绵情意。
甚至就连她大早上开车跑到自己花店门口说要带她去早市,齐娇都不觉得奇怪。
因为这就是陈眠能做得出来的事。
陈眠到这边来的身份就是个孤儿,没有了aha的体质,一个很平凡的女孩儿。
她的前二十几年就是放在人群里就会被淹没的存在。
陈眠也没想要做什么大事儿,甚至厌倦了做画家、艺术家。
所有的东西都被放在橱窗里观赏是件很悲哀的事儿。
而陈眠还没想好要做什么职业,于是在齐娇身旁打转。
无数次,她在一旁看着认真工作的齐娇都默默出神。
思绪游离到九天之外。
可连九天之外也还是齐娇。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
陈眠在这一周里已经想到了自己的职业,她打算在这附近的学校做美术老师。
以前陈眠很讨厌老师这个行业,总觉得是些沽名钓誉之辈。
上学时还有老师曾在课上说过齐娇,说她是娇花,从不参加学校的活动。
从那时起,陈眠就不喜欢老师这个行业。
尤其齐娇那会儿在学校天台上一跃而下,在学校里的日子都无数次成为陈眠的噩梦。
陈眠有段时间很讨厌学校。
可最近她偶尔会看见齐娇在傍晚时坐在花店门口盯着放学后的中学生,看她们过人行横道,五成群地嬉笑打闹。
齐娇说“看见中学生就会很有朝气啊。”
陈眠便决定去当老师。
只是陈眠没想到,这所学校的老师是要考的
于是她又学到了一个词编制。
陈眠查阅了大量资料,才搞懂这是什么意思。
齐娇诧异地问她“你以前不知道吗”
陈眠“”
陈眠默默地看教育知识。
齐娇的花店生意不算好,但也不差。
每天都会有人来买花。
有时是浓情蜜意的情侣,有时是下班晚归的单身女孩儿,有时是白发苍苍的老人,齐娇都会给她们推荐合适的花。陈眠问齐娇“你为什么想开花店啊”
齐娇想了想回答“花能带给人希望。”
“我以前听过一句话。”齐娇说“花的存在不是成为风景,而是让人的心变平静。”
陈眠“”
陈眠就站在桌前,笑着问她“谁说的”
齐娇摇头“记不起来了。”
齐娇还说“我从网上找了一下,也不知道出处在哪里。”
陈眠轻笑,没有说话。
齐娇找不到出处是因为这是当初陈眠跟她说过的话。
没想到,她还记得。
陈眠在花店呆久了,逐渐也能包出漂亮的花。
但齐娇说包花不适合她。
陈眠便问“那什么适合我”
“我怎么知道”齐娇说完后顿了下,试探地说“不然你画画吧。”
于是陈眠把齐娇店里包起来的花都画下来。
每天几乎都没有重复的花色。
齐娇永远都能想到不重样的搭配。
而陈眠很喜欢在街头画画。
搬个凳子,支个画架,平静地开始画。
陈眠画的是油彩,偶尔也有来围观的人。
陈眠长得不算出色,五官都很一般,但搭配在一起却有种独特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