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汀本来就感觉不对劲,闻言立刻调头奔向卧室。
他知道顾荆芥平常放药的地方。
一爪拉开抽屉,叼起药瓶。
但等他跑出来时,顾荆芥已经快失去意识了。
男人蜷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也看不到一丝血色。
双目微阖,胸口起伏极其剧烈。
郁汀顾不得多想,用狗爪费力地拧开瓶盖,倒出几粒药丸试图塞到顾荆芥嘴里。见对方咽不下去,他又赶紧去旁边扒拉了一瓶矿泉水灌进去。
别出事啊
他一边用爪子按压顾荆芥的胸口,企图做心肺复苏。
以前上综艺的时候郁汀学过,现在还记得步骤,做得勉强还像模像样。
深夜,客厅里的哈士奇格外忙碌。
如果有外人在这里,想必会被它这串行云流水的救援工作给震惊。
“唔”顾荆芥忽然呛咳起来。
他睁开眼睫,透过翕动的黑影隐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哈士奇狗头,正用两爪卖力在自己身前做按压
我在做梦吗
顾荆芥朦胧间产生了一点古怪的意识,很快又撇头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v病房。
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医生给年轻俊美的男病人做了检查,摘下听诊器说“情况已经恢复稳定了,差不多下午就可以出院。”
顾荆芥侧头看向窗外。
阳光透过白色纱帘照进来,在墙上形成泾渭分明的两条界线。
亮得刺眼。
回忆昨晚,他的头又开始头痛。
听到他醒了,原先在门外的人顿时一窝蜂地涌进来。
顾荆芥视线扫了一圈,看见父亲顾德元,关绍,以及助理小王。
“荆芥你感觉怎么样身体还难不难受”后妈柳兰馨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顾荆芥指尖无意识摩挲了被角。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过目光问关绍“狗呢”
“还在你家。”关绍谈起这个话题有些兴奋,“救护车说昨晚多亏了它,要不是它帮忙开门八成会耽误最佳救援时间”
这件事让顾荆芥更进一步验证了内心的猜想。
是丁丁救了他。
他们二人在说话,柳兰馨完全插不进嘴。
她咬了咬下唇看起来有些委屈。
不过自从嫁进顾家以来,柳兰馨就深深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在丈夫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当初为了挽回前妻的心,顾德元去做了不可逆结扎手术。顾荆芥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顾家未来的继承人。
想到这,她脸上硬挤出一抹讨好的笑。
顾德元今年五十三岁,一头浓密黑发配oo衫,更显年轻。
他轻咳一声,看着病床上的人开口道“都快过年了,你什么时候打算回家”
顾荆芥薄唇微张,刚想说话。
顾莎猛地推开门进来,“哥你没事吧”
她昨晚跟朋友去酒吧玩了,直到今天醒来才看到手机消息里顾荆芥住院了,立马赶过来。
看到床上躺着好端端的人,她这才松了口气。
顾荆芥“嗯,没事。”
顾莎穿着粉色吊带超短裙,一进病房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闻到她身上未消的酒气,顾德元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当场怒道“你上的大学就是这样教你的一个女孩子家穿成这样半夜不回家还喝酒你看看你的样子,出去别说你是顾家的女儿”
顾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冷笑一声回道“我在外面可从来不稀罕说我是你女儿。为什么呢我嫌丢脸。一个背着几十年发妻在外面找外遇的企业家,找的老婆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哦呦,亏你还是人大代表呢,传出去丢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