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父亲的掌掴迎风而来。
咔。
他把钥匙拔出,车子熄火,已经停靠在了祖父家的车库里。
聂凛从回忆里抽身,笑意不及眼底,轻叹口气,拿着给家里人买的东西下车。
叮咚
门铃声响起,他站在门外等。
没过几十秒,门口就来了人开门,门被推开,个头娇小的滕绘萤探头出来,看见是他的时候扬起笑脸“哥哥你回来啦。”
聂凛伸手揉揉她蓬松的短发,进了屋,懒散道“今天怎么对我这么热情。”
滕绘萤主动从鞋柜里把他的拖鞋拿出来摆在地上,然后眼巴巴地看他提着的一大堆礼盒和袋子,“上次看的那个乐高不是说要买给我当国庆礼物嘛。”
“哦,合着跟我这献殷勤呢。”他换了鞋直接略过她,冲屋子里喊“姥爷,姨,我回来了。”
“哎哎”滕绘萤撅起嘴巴,追着他“到底买没买啊,你明明答应我了”
聂凛无奈地从手里提出一个袋子,递给她,嫌弃道“赶紧一边玩去。”
“谢谢哥哥”滕绘萤立刻变脸,喜笑颜开地抱着乐高上楼去了,最后还不忘站在楼梯上补一句“吃完记得叫我发微信叫就行”
他掀眼瞥她一下,眼神又凶又冷。
滕绘萤缩缩脖子,不敢再造次了,赶紧跑上楼。
这时候,滕静敷着一张金色的面膜从卫生间走出来,一身居家的便服却依旧掩盖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作为国潮时尚品牌的创始人和掌权者,她常年行走在时尚一线,保养得极好,整个人精神又漂亮,根本看不出是已经快要步入中年的年纪。
“回来了”滕静大步走到沙发上躺下,捞起手机看了一眼。
“大白天的敷面膜”聂凛已经习惯了自己亲姨姨这种个色的脾性,随口问。
“我今儿早上刚下飞机,啧,北城气候干的要死,这脸再不急救一下要老十岁的好吧。”她划拉着手机,问“我闺女呢”
“上楼玩去了。”聂凛往屋子里看,问她“我姥爷呢。”
“后院,最近又不知道是听哪个老头安利了,花草还没养明白呢,又弄回来一只鹦鹉。”滕静挥挥手,给他指方向“去劝劝你姥爷,赶紧把那臭鸟送走。”
“嘁。”他无奈笑了下,边往后院走边说“我能劝得动他”
走出几步,他回头,“桌子上那泡芙你的,今天排队给你去徐记买的,别告诉我你减肥。”
说完,聂凛进了后院。
滕静放下手机,看了一眼茶几上的包装精致的奶油泡芙,轻笑一声“臭小子记性挺好,行吧,今天就先不减了。”
说完,她拆开尝了一个。
聂凛迈进后院,一个宛如温室花园般的后院铺洒着金秋的阳光。
他刚走向外公,就听见站在鸟架子上的漂亮鹦鹉吱吱的叫。
“姥爷。”他眉眼顺从,到坐在小板凳上的七旬老人身边半蹲下。
滕忠堂虽然已经七十有五的年岁,但依旧精神,他扭头,“聂凛来了。”
“嗯,您怎么又玩上这鹦鹉了”他瞥了一眼通体雪白尾部赤红的鹦鹉,问。
“隔壁刘老头,最近弄这个,我那天去他家下棋,跟我说这玩意好玩,我看着挺好看。”滕忠堂逗着鸟,笑道“正好你赵阿姨又不让我养狗,家里多个喘气的热闹。”
聂凛轻叱一声,无奈“家里有滕绘萤那个喘气儿的,还不够热闹”
“哦对了,给您带了流云山的青柑普洱,您有空尝尝吧。”
“行,我是听说流云山近两年的茶好。”
陪着老爷子逗了会儿鸟,他想起要紧事来,从兜里掏出那张旧照片,递给外公,“姥爷,您上次是不是找的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