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风吹来,祈宝儿和玄清老祖排排坐的旁边又出现了一飘。
祈宝儿正埋首在大盅口拿勺子挖盅底下的东西,头都没抬的取出一满的佛跳墙递给来飘。
仁殷世子没也客气,接过便开吃,“皇宫是准备办宴吗,整这么大菜?”
回话的是已经吃饭喝足正在喝茶的玄清老祖,“这不凤王向朝臣那弄不来粮,她又舍不得把国库里的粮发下去,于是她身边的人就想了个损招,说办在宫宴,然后把朝臣的家眷抓在宫里,逼那些世家开仓放粮。”
仁殷世子入口的海参差点没将他给噎死,好在炖得烂乎,咕嘟一下落喉直接进了胃,“她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要说来,现在的凤王也就是个表面光了,因为谁都猜不到她手里的王牌到底还在不在,所以才只是用拖字绝;
可一旦大家知道她手里已经没王牌了,就凭她以前造的那些孽,那些人一准能撕巴了她;
还把人家眷关宫里副迫放粮,这不是副着原本各自为主的人合起来的全先对付她嘛。
对头,现在京中各世家几乎全是各自为主,拖着凤王的同时也互相防备。
玄清老祖感叹道:“于凤王来说,此局倒并非无解,那些人互相防备着,此局于她最是有利,只需将国库里的粮放出,她便占了上风。”
凤王虽哈瓜,但还真没到蠢的地步,文官中有她的人,武将也有,她暂时还没到无人可用的绝地。
也的确她曾经不重视粮食这些的手里握的东西不多,但朱雀皇在国库里留下的东西不少,单说粮,那就是足够整个朱雀国人吃个一两年的,金银珠宝那些就更甭提了。
不仅国库,还有各地方官衙内的粮仓,都是有储备的。
虽说有些地方早已被世家所占据,可依旧有不少是只听令于朝廷的。
只要凤王开国库放粮先稳住局面,得了民心将皇位拿下,成了朱雀皇之后,还怕弄不到粮?
然,令人费解的是,她不知是小气抠门还是偏听偏信,竟只盯着朝臣和世家,一点没有要动国库的意思。
祈宝儿和玄清老祖在这盯着,就是要看她到底会拿国库里的钱粮去救百姓,如果一直不,那他们就不客气了。
本来只‘拿’了皇上和后宫各娘娘们私库却不动国库,为的就是朱雀国的百姓;可如果他们自个皇室都不管百姓的死活,那他们这些算是敌国的人,又何需替他们在乎?
“凤王殿下,凤王殿下大事不好了。”
一声惊吼,拌着一个脑袋血呼拉呲的士兵跑了进来。
这入场方式太过特别,朝堂上打得起劲的一众朝臣瞬间定格,上首龙椅上的凤王也惊得站了起来。
“何事,是不是有人打进宫了?”说着,凤王慌慌张张的转头就想跑。
要不是被一旁的太监给拉住,这会儿估计已经窜溜出去在朝臣面前啥威仪都没了。
好在除了屋顶那一人二飘外,众臣的注意力都放在刚进来的士兵身上,并没注意到凤王这丢人的一面。
玄清老祖失望摇头,“此女不堪为帝。”
一点担当都没。
祈宝儿和仁殷世子都认同的点头,还不如她身边那个同样抖着腿的太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