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萧珺玦,“你还有什么话对我爹娘说的吗”萧珺玦用手掌擦掉她的眼泪,再对着坟墓道“岳父,岳母,我会好好照顾昭昭。”
他想岳父岳母最在意的应该是他们的女儿。
荣昭对他微微笑,然后又和她父母说了一会儿的话。来拜祭已经是冒险了,她知道不能磨蹭,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荣昭的手艰难的从碑墓上移开,那种艰难让她觉得比皮肉分离还让她疼。
“等所有的一切都结束,我再来看你们,我会带着咱们一家人都来看你们。爹,娘,我走了。”
荣昭一步一回头的离开,到了马车上就趴在萧珺玦怀里嚎啕大哭,她已经憋了很久,这一次就让她好好发泄吧。
连月来攻城略地,战士们一路疲惫,休养了半个月后,萧珺玦率军攻到长歌城下,就如洪恩全谏言,萧瑀珩把孝景皇帝的牌位搬来,城楼上站了一排兵,每个人都手举一个牌位,甚至身前还挂着可有孝景皇帝神位的木牌。
“这又是耍的什么花样,竟然将父皇的牌位搬出来。”萧玹琦愠气道。
这一次萧瑀珩也来了,就站在城楼上。
“逆贼萧珺玦,倘若你心里还有父皇存在的话,立即退兵。”他嚣张的喊道。
此时孝景皇帝的牌位就等同于他的护身符,他还从来没有一次觉得父王像现在这么有用。
萧珺玦对喊道“萧瑀珩,本王本想着与你沙场过招,一决高下,没想到你却只是鼠辈之徒,不敢堂堂正正和本王打,就会利用这等卑鄙的手段,简直让本王太失望了。你以为用几块木头就可以阻止本王进攻,你妄想”
“正所谓兵不厌诈,就算本王用阴谋诡计,但本王的心都是效忠皇上,与你这逆贼不可同日而语。”萧瑀珩振振有词。
萧珺玦道“本王只是遵祖训,清君侧而已,本王效忠的也是皇上,但却留不得你这样的奸佞小人留在皇上身边祸乱朝纲。”
“哈哈哈”萧瑀珩大笑道“真是冠冕堂皇,萧珺玦,多年不见,你何时变得这么能说会道,本就是谋反,偏偏被你说成是遵祖训,你也太会颠倒黑白了。”
“萧瑀珩,是你多行不义,胡乱削藩,不顾叔侄之情,兄弟之情,又与虎狼之国勾结,令大周国土崩离,颠倒朝廷,背祖忘宗。本王起兵诛杀你等奸臣,对得起先皇,对得起大周百姓。”
“逆贼,你刚才还说父皇的灵位对你只不过是一块木头,可见是心无半点孝道。好,既然你连父皇都可以不顾,本王也不敢奢望,父皇的灵位可以让你收兵。好,既然你想攻城,就放马过来,本王就要父皇在天上亲眼看着你这个逆子到底有多忤逆”说罢,萧瑀珩举起孝景帝的牌位。
在长歌城外僵持了很久,最后萧珺玦决定先撤回兵马。
他实在太不甘心了,只差这最后一步,“真是岂有此理,眼见着长歌城唾手可得,本王竟然被萧瑀珩用父皇的牌位阻住了去路。”
萧玹琦道“萧瑀珩向来诡计多端,不过真是没想到他竟卑鄙的会用父皇大做文章,又反而想要给你扣一个不孝的罪名。”
“他一向奸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萧珺玦拍拍额头,苦恼道“可这一关又该如何破”
真刀真枪,他从没怕过,但现在面临着孝景帝的牌位,又有“孝”字在头顶压着,此时他是一筹莫展。
荣昭被人搀扶着走进来,“我倒觉得这是萧瑀珩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也听到说萧瑀珩将皇帝舅舅的牌位摆出来阻挠去路,所以过来了。
萧珺玦忙起身,扶着她坐下,“月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到处乱走。”
陆鹤龄说了,预产期还有半个月,但也不能保准,万一孩子着急,随时都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