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哥哥哥哥,我给你按摩一下呗,只要你给我转一万块钱来花花就行支付宝微信随意”,不过基本上这个天价小按摩师也就只有五分钟的耐心,看着钱到账了就会飞快就会逃之夭夭。
时黎每次都哭笑不得,但下次还是继续打钱。
现在时舟终于长大成人,有自己的工作和独立的经济,时黎自然是不拒绝这顿晚饭,小白菜长成的欣慰感更加多了几分。
即使是这么多好吃的也堵不住时舟这个小话痨的嘴,从自己这三年是怎么被可恶的老爹迫害的、经历了多么变态而难以达到的工作。
在凌晨三点还被按着脑袋改策划,早上七点又被拎起来去公司上班。
“我就想打爆他的狗头,就应该半夜每隔半个小时捏着嗓子问他一次爸,您睡了吗,我他妈的工作多的睡不着你丫睡什么啊,睡你麻痹给老子起来嗨”
时黎无奈道“不许说脏话。”
这毛病算是改不过来了,好不容易之前有了要改正的迹象,结果这三年没人管束,时舟又放飞自我了。
秦宴城听着他说脏话显然是习以为常,神色淡然如常毫无变化。
看样子他并不打算管束而是选择直接全盘接受,这么久没见时舟此时再看,他简直因为被秦宴城的过度溺爱而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不过这样倒是也不算是坏事。
时舟噘嘴,只好暂时把狐狸尾巴收起来不在哥哥面前说脏话,然后继续控诉周扒皮一样一点也不心疼儿子的便宜老爹。
还有一句他没说的,他怀疑就是因为这么拿人当生产队的驴的工作方式,逼着儿子事事亲力亲为、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的工作状态把他哥给害的猝死的。
以前他不知道哥哥的压力有多大,有时候半夜起来喝水的时候会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
时黎只说是恰好有工作没做完所以偶尔加班一次,催促他赶紧回去睡觉,免得醒过来久了就睡不着了。
他困得迷迷瞪瞪,从没多想,喃喃说一句“那哥哥也早点睡啊,明天早上再说嘛。”就回屋睡觉去了。
等他顶上这个位置,才知道这种废寝忘食的加班可能不太是“偶尔”,什么人也得直接报废。
控诉之后,他又开始讲各种高兴的事情。
讲到兴奋的地方简直要手舞足蹈了,等到话痨也说累了,口干舌燥喝饮料的工夫才发现房间里除了他自己之外,剩下两人都在静静看着他的样子,认真听着他说话。
时舟脸一红,顿时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哎,我就随便说说,你俩别这样嘛。”
秦宴城向来淡然而不落声色,抿唇不语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时黎倒是直接实话实说“无所谓,宝儿说什么哥哥也爱听,多说说。”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八点多,但总归是有各回各家的时候,时舟有点舍不得哥哥,但是又不能把他抓来家或者跟着他回家。
果然长大还是有些苦恼的,他隐约记得小时候还因为这个原因而嚎啕大哭,而且谁也哄不好那种
起因是某一天突然想起来问“哥哥,为什么爸爸不和他哥哥住一起呀为什么他不和爷爷住一起”
他当时上小学,他哥比他大七岁的话计算一下应该也没有成年,只不过一向少年老成,时舟眼里他就是个大人,说话可信度很高,无限趋近于真理。
时黎回答“因为结婚成家之后就有了自己的小家,所以要分开。”
时舟当时就震惊了,难以接受地再次确认“但咱们是一家人啊,为什么不能永远住一起,真的不能吗真的”
时黎肯定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