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傅见微这一下子差点真记不起来自己知道什么,他就知道再亲下去自己和薄耘得没法儿准时出门上班了。好在脑子飞速转了过来,他赶在薄耘又要来叼自己的前一秒回答“我不是故意的”
“嗯”薄耘没想到他还要负隅反抗,正要叼他,他在自己肩头蹭蹭脑袋,说“就是怕你不记得我。”
“我就去开个会,就不记得你了”薄耘问。
“你一秒钟不想我,我都感觉得到。”傅见微撒娇道。
“”薄耘沉默五秒,松开傅见微,严肃道,“还不走要迟到了。”
还不走就走不了了公司可以不管,祖国的花朵不能失去园丁的辛勤灌溉狗什么也不能狗学生这是一个对社会负责的成年人的底线
薄耘感觉自己此时此刻每一口呼吸的都是浩然正气。
薄耘刚进办公室十分钟,椅子还没坐热,就有人不请自来,门都没敲。
他抬头一看,是个病恹恹的中年男人,眉眼有点熟悉。他仔细回想,傅见微用照片给他介绍过这人他的人渣法制咖亲爸,薄首阳。当然,傅见微不是这么说的,傅见微说得很含糊,而他自己的手机记事本里写得很清楚。
“有事吗”薄耘不冷不热地问。
薄首阳见他四平八稳地坐在那儿,没有半分尊敬自己的意思,心里不悦,强忍下来,径自坐到沙发上,这才开口“事到如今,你和你妈妈的气也该消了。我知道,你妈现在很多人追,她是不想回头了”
霍坤那事后,过了段时间,他冷静下来,私下联系钟明瑜,试探她的态度,她很不给他没面子地、粗鲁地、泼妇似的回复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啊都这样了你还来跟我说那些你不如去找医生
薄首阳本不想在薄耘面前过于示弱,但此刻他忍不住对着儿子抱怨“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妈她也太绝情任性了。她干的那些事,我都不去计较了,是是非非都过去了,我只想一家人团团圆圆,别闹了”
“你没事吧”薄耘匪夷所思地打断他的话,“你干了那一堆事,现在跟我说这个”摆摆手,“行了行了,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绕弯子,我等下要开会。”
“薄耘,我到底是你爸你姓薄”薄首阳怒道。
薄耘叹了声气“好吧,我改天去改姓钟。”
“薄耘”薄首阳忍无可忍,狠狠地一拍茶几,“你就是想气死我”
“是你跑到我办公室来的。”薄耘说。
“你”
“我真的要开会,你有什么事儿,赶紧说。”薄耘说。
薄首阳犹豫了下,按捺怒火,紧皱眉头,硬邦邦地说“我不会认霍坤那个混账,你还是我唯一的儿子。父子没有隔夜仇,以后载德还是你的很多人建议我给刘家剑,我都没理。”
“没关系,你给他或者是谁,我都没意见。”薄耘说。
“你”薄首阳继续忍辱负重,“不急,你现在公司正有起色,你是年轻人,正有冲劲的时候但载德终究会是你的产业,你得对它上点心。”
“你直说吧,载德出什么事儿需要我救。”薄耘直接问。
薄首阳沉默一阵,咬着牙说“因为你和你妈,还有霍坤那阵折腾,载德的股价大跌,市值蒸发,还有到处给我使绊子的,落井下石的,趁火打劫的载德的财务状况很不乐观现在有点资金问题。”
“多少钱能救”薄耘问。
听他这么问,薄首阳的脸色稍霁,语气松了松,说“你这公司刚起步,拿不出那么多的,就算是把当初你妈从我这里骗片面地责怪我、分走的我那大半身家拿回来,也是杯水车薪。主要还是需要一些关系。”
“钟家的关系”薄耘问。
干什么要说得这么直接薄首阳悻悻然地点了点头。
薄耘终于站起了身,他双手扶着桌子,看着这个亲爹,半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爸我要从哪里说起呢你为什么会觉得钟家还会愿意帮助你”
“不是帮助我,是帮助载德,也就是帮助你”薄首阳看着他,“我说了,载德一定是你的”
薄耘沉默一阵,说“那好,你现在就把载德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