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之所以没扔出套索,来套住他的脖子,只是因不想伤到他的脸,毕竟钱币都花了,总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轻轻地喊了声,“阿溪。”
可惜他根本不可能听到。
她纤细的手指透过他的身体,滑在他的面庞上,她不知道一个人还能惨到这个地步。
他一直蜷着身体,并不是害怕,而是习惯了。
一个小笼子是不会变大的,但他的身体一直在长,管事的不想浪费钱再打一批笼子出来,就在本就贫乏的饭菜上又做了些改变,更少了。
一日,有十二个时辰,他有十个时辰都是在那笼子里度过的。
他像是听到了有人在说话,抬起头望了望,看到了一轮月亮和满天繁星,但他此时想看到的却是太阳。
宴瑟惊喜,虽然这很可能是凑巧,但她还是开心地又喊了他一声,“阿溪”
狗导不知道从哪个狗洞里爬了进来,乌黑的毛皮上全是枯草,朝她跑来。
狗导是只重生了四次,却依旧傻得令人感慨的狗,还没跑几步,就精准地踩在陷阱上。
腿直接被夹住,痛得它刺溜刺溜地喊,但又不敢喊得太大声。
直到堂溪燿有了动作,一手掰开了那个铁夹子
宴瑟
力气恢复了
狗导对堂溪燿还怀有一丝期盼,毕竟这可是这个世界的三个男主之一,果然对它还有好感。
就在狗导偷笑了两声后,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腕,顺利迎来了第五次下线。
堂溪燿就像掰开夹子一样轻松地拧下了它的头,茹毛饮血,做得干脆利落。
宴瑟也吓得浑身一抖
但想来也合理,他此刻根本没有一个人该有的感知,这条狗就是他的食物,在他眼里什么都算不上。如果捕住的是只老鼠或是其他的东西,他照样会这么做。
她想了片刻,默默收回手,太残暴了
宴瑟继续守在他的身边,她想知道,他既然有逃出去的能力,为什么不走
次日,太阳的光芒还未照在他的身上时,那几个大汉就已经死在这周围布满的陷阱里,他远比他们更了解这些东西怎么用
她亲眼看着他杀了昨天那个妄想侮辱他的男人,还有他的姬妾,这府门上下的人,一个没留。
那些人没想到只是无意中露出的一个嫌恶或是一个不经意的白眼,遭至杀身之祸。
他做完这些之后,手和脚都撑在地上,还模仿不出那些人的直立,爬着去了一个大水缸里,跳了下去。
水花乱溅,他无比的惬意。
他干净了,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