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詹将手里的信给竹影,让他将自己发现长子还活着的事说下,顺带地替他跟长子叮嘱几句,让他宁可放弃大业,也要保证安全,又叫竹影问他能不能跟儿媳虞怜透露能不能跟祖母透露。
至于陈氏和家中其他人就不考虑了,陈氏担不住事,一旦得知长子无事,必定会漏了馅,三个小的更不用说。
说完,华詹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他还是自个儿写,叫他一块带上。
“那只信鸽还活着,我给你养在笼子里了,一会儿去我院子里取。”
“对了你这般写信太粗糙了,我当年发明了一套军中传信暗语,华儿也懂得,以后便用这套暗语写信,免得信鸽落入旁人之手。”
竹影“好。”
于是两人便一前一后回去了。前者背着手压抑着胸中喜悦和复杂情绪,后者一脸心虚慌乱
年后没几日,虞怜的工坊便开业了。
不是她想当个万恶的地主压榨劳动力,而是村民们主动上门请求虞怜快点开工。他们在家都待腻了,迫切想找点事干,能挣银子干啥不挣
何况也想趁着天气暖和春耕之前,把工坊里的货赶完,到时候才能空出手来种庄稼。
种庄稼是农民的根,再多银子也不敢轻易放弃的,总归是要种上,好歹粮食握在手上是能糊口的。
于是工坊便马不停蹄地开工赶工了,因为水果年前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没啥原材料了,这个时节也买不到什么水果,只能紧着咸罐头配菜罐头先做着,好在咸菜罐头其实比水果罐头要好卖得多。
毕竟对这时的老百姓来说,还是吃饱了能填肚子重要,肉罐头咸罐头就着干饼子便能美美吃上一顿,不管是放家里头还是出门在外、行商的时候,都能吃上,比什么都实惠。
紧赶慢赶的,时间一晃到了三月初,雪化了树上枝丫冒尖了空置的地里头享足了冬日瑞雪的馈赠,正待老农翻铲翻铲然后播上种子。
春耕是乡下小老百姓最重要的时节之一,若不抓紧在这个时候种上庄稼,秋天时候就吃不上粮,时间早一点晚一点都不行,早了不发芽冻死在地里头,晚了苗长不高长不大,收成差,有经验的老农仅凭天气就能摸索出什么时候适合播种。
虞怜家那十亩地从去岁开始便在盼着今年春耕,整整等了大半年,总算是等到,她让华三多去请来镇上给陈地主家种果树的老果农来看地。
老果农弯着腰把整块地从头到尾给走遍了,走完摇头晃脑,说后生啊,你还太年轻,既没有种地的经验也没有种果树的经验,不成啊不成。
虞怜和华三多都一脸不解,二大爷也在边上,却叹了口气,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
老果农继续说“你这块地是刚刚开荒的,肥力不行不说,这土壤也尽是沙土,便是在河边也种不出什么好东西。”
虞怜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当初村长那么干脆把这块地给了他们家,临近河边好灌溉村里也无人来开荒,原是土壤不行。
上邑村的村民大多数是种些小麦、栗米为主,地的边边角角或小块地种上各类粗粮豆子等。
庄稼若是种着养上几年兴许也能稍微养肥一些,但现在说的是种果树老农叹了口气说“老朽建议养几年地再种果树,最好是能换一块地。”
虞怜“”如果能换地,还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