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冰箱里拿出来冷藏好的西红柿炒鸡蛋和白菜炒肉,挨个放进微波炉里叮一会,然后给自己挖了一碗米饭。
吃饭的时候话唠也不消停,跟我讲起了他自己关于名字的陈谷子烂芝麻。
“其实吧,我以前不叫这个名字。”
那你叫什么名我一口白菜一边问他。
就算不问他自己也会说,那我还不如做个捧哏。
“苍苍,我叫杜苍苍。”
咳我差点被白菜汁子呛着,哪个苍苍啊,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教你背的诗经都背哪去了。”
所以你是有个叫蒹葭的姐姐还是有个叫白露的妹妹
“蒹葭是我哥哥,我妹妹倒确实叫白露。但是你看,他们两个人的名字都那么文艺,就我一个人叫苍苍,这听起来多变扭啊。”
啊对对。
“小时候我爸妈还在不让改,我一说就是一顿好揍,我哥也在那幸灾乐祸,是后来长大了我才自己改的,虽然那首诗有点欢快,但是叫出来总比苍苍帅一点,你说是吧。”
啊对对。我扒拉完最后一口米饭,把碗碟筷子都放进洗碗池里。
“对什么对,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你想说的到时间你自然会说,而且以前你也没给我讲过你名字的事情。
“诶嘿,你不会真信了吧。小式微,不行啊,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哦。
我就回了一个拟声词。我就知道这个逼他是嘴里随便跑火车逗我玩的。有时候说实在的,有些他说的话也就只有这是从来嘴里说出来的这一点是真的。你永远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开玩笑哄你玩,还是真的在讲过去的事情。
“长大了,不好玩了啊。”他的声音里还有很显然能听出来的遗憾。
随你。安静一点吧。我说。我要写数学卷子了。
“好。”
在我学习的时候话唠倒是真的不吵我,让我得以安安静静地专心去做辅助线证那些圆的切线,求那些抛物线和二次函数交点到底有多少个。
干,这道题到底用小括号还是中括号,取值里算不算这两个边上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现代架空,真的很架空,我们家小豆还在正大光明上补习班呢摊手
顺便一提不,没人想知道他的苦手科目是数学和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