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山歌来,这边唱来,那边合~那边合,山歌好比春江水也……不怕滩险弯又多喽弯又多……山歌好比春江水也,不怕滩险弯又多喽弯又多……不怕滩险弯又多喽弯又多……”
“谁?谁在唱歌?”
柳叶河水饶一俊伟青山之边角,自上方的群山之间流淌至此间,一清凉的乐音从山之边角后方传来,忙着在河中抓鱼的小娃子,或许是多年来没过什么舒心日子,余音袅袅的歌声,立时引起了他的警觉。
游出了水面,探头四望,忽的,他意识到岸边有个‘装睡’的女子在往他这瞧,慌了,又潜了下去,只露出一脑袋。
岸边,托腮看似几欲陷入沉睡中的白衣美人被河中娃子那么一喊,脑袋微沉了下,回了神。
随之,她浮行于离地五丈处,妖魅红眸寻声望去。
没多时,她的眸子里出现了不远处的河面上有一紫蓝服饰的渔家女子背着鱼篓,划着一叶竹筏,正匀速从柳叶河上游,沿此处青山边角,赶赴过来。
妖洛回身过来,瞧了眼河面上只露着一脑袋的江流,心中一乐,提醒道。
“小流儿,那边有个小姑娘马上就要过来了……男女授受不亲,你穿好衣服上来吧!”
“我回画中去了!”
说罢,她一闪身进入了岸边平放的画轴,一残月之下,妖娆又清冷的美人依靠在落英树上的画面,又出现在了世间。
江流闻声,稍安了心,匆匆就往岸边游去,不想在他一手拿了洗涮过的血衣,一手拎着几条鲜鱼,即将上岸时,那画中女子突兀地睁开了红眸,直视着他,威胁了句。
“哦……不许勾搭那个小姑娘!”
“卧槽……你你你给我闭眼!”
那一声可给江流吓坏了,吓得手里的鱼都不要了,身子一缩,连忙用手里的衣服挡住了画中仙女的视线。
“咯咯咯……小流儿,怕什么?看一眼,你身上又不会掉块肉!”
画中仙女见惯了世上好色淫徒,江流这样脸皮薄的俊逸少年,倒是很对她的胃口,一时兴起,她红唇吐语,美眸中散发着无尽春意,在画里挑逗起了后者。
“再说,以后洛姐姐或许要给你生娃子的,提前看看你的本钱,合情合理吧!”
“滚……你个女流氓!”
江流归根到底还是个小少年,实在招架不住妖洛那样美人的挑逗,怒骂一声,跑回了水中,把手中的衣服急忙往身上套去。
口中还有发些一些牢骚。
“男女授受不亲,你咋就不注意呢?在那一直盯着河里瞧~!”
“还不许勾搭小姑娘?切~”
“你在玩……未婚夫培养策略么?”
“找了你,就没得老头子的三宫六院,没得人间自在,还得时不时去应付傻子们犯傻发起的夺美血斗,那这个未婚夫也太惨了吧!”
“你说你,好端端的一个大美人,为啥就看上了我这个小孩?”
“……”
要说寻常十岁的小娃子,他懂得什么情欲?更别说女子心事、险恶人心、杀人不见血的阴谋算计!
江流在皇宫内的血雨腥风中生长了十年,心智上的成长可比成年男子,也是巧了,他虽然在冷宫内待了三年余,却也得益于他老子姜玄没有对他禁足,以至于令他在近千的夜晚中,见到了不少皇宫内难以启齿的羞事。
比如有一次江流夜里溜出冷宫找吃的,无意中发现,某大内禁卫竟然与太监有了一腿,二人在御花园的角落边,进行一些似是恋人般亲密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