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小队长道:“公子你要是肯出面告她们,按凰朝律法,在道路上调戏良家夫男,轻则关一个月,重则徒刑半年。”
这等轻薄女儿,只关三天实在是处罚过轻,薛恺悦想了想道:“我随你去登记,把她们关上一个月。”
他这话一出,那两个女子还没变色,顾琼先就急了:“使不得,妻主会知道的。”
“妻主知道怕什么?咱们又没做错什么。”薛恺悦回答地坦荡。
顾琼急得摇头,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把腰上的牌子拿了出来,吩咐那两个小队长道:“让你们将军出来见本宫。”
驻亭将军很快就出来了,她先给薛恺悦见了礼:“英贵君殿下怎得过来了?小人不知殿下降临,一时托大,还请殿下恕罪。”
薛恺悦惊讶于这驻亭将军对自己的熟悉,便询问道:“你怎得知道是我?”亮牌子的明明是顾琼。
“末将当日是董侯所率的御前亲兵,常在军营中值岗,见过殿下无数回。”那驻亭将军恭恭敬敬地回答,而后方才给顾琼施礼,请示道:“末将参见怡卿殿下,敢问殿下有何吩咐?”
顾琼肃声道:“这两个女子言行孟浪,请将军好好查查她们,若没有别的罪愆,就关上一两个月,让她们长个教训。另外,皇上日夜为国事操劳,这等小事最好不要烦扰圣心。”
那驻亭将军听了,抱拳施礼道:“末将明白,两位殿下尽管放心。”而后手一挥,吩咐两个小队长道:“把这两个女子押到院子里去。”两个女子早已经呆如木鸡,此时见小兵们上前拉她们,方才清醒了过来,一个女子大声指责道:“你,你们滥用职权,我要到朝廷去告你们。”
另一个女子则大声嚷嚷:“宫里的殿下了不起啊?宫里的殿下就能水性杨花啊?”
最开始叫嚷的女子似乎被同伴提醒了,开始大叫:“走过路过的乡亲们评评理啊,这两位殿下自己轻浮,反怪别人,今个儿勾搭我们姐妹不成,就让官兵把我们抓起来,这世上真是没有天理。”
长亭下本就有路人坐着乘凉歇息,方才小队长们让士兵阻断了道路,南北两边都有车马停着等候通行,见此情形,便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这到底谁对谁错啊?”“宫里的殿下不能勾搭民女吧?”“那可说不好,你看这两位小姐长得多漂亮啊。”“快别说了,宫里的殿下也是咱们能议论的?小心脑袋。”
薛恺悦不由得皱了眉。
好在那个驻亭将军还算机灵,吩咐士兵们道:“赶紧把人带走,磨蹭什么呢?”
士兵们一拥而上,两个女子似乎想要拔剑,但终究没敢,被士兵们推推搡搡地往院子中走。
到了荥阳,薛恺悦的心情都没能好转,顾琼忙着安排货品,也没工夫陪他,他便向顾琼讲了,自己提了剑,在城中酒楼坐着散心。这家酒楼一楼是散座,二楼是木格子隔开的雅座,他自然选择去二楼,点了几个菜,慢慢地吃起来,吃到半饱的时候,忽然听见隔壁格子里有两个女子在说话,其中一个道:“怎得胡姐姐、申姐姐两个还不来”一个道:“她们两个一向爱逛,没准是被哪个青楼狐媚子给绊住了。”最开始说话的这个道:“她们若是今晚竟不来了,咱们怎么办啊?那位雷将军咱们还见吗?”
“见,怎得不见?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咱们办下来也让督主知道,咱们能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