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子见他左右开弓,都有些意外,东边女子骂道:“督主不是说凰朝没有能打得过我们的人么?怎得一来就碰见辣手?”
薛恺悦听了暗笑,真是两个没见识的女娃,他都算辣手了?真该让她们见识见识敏君出神入化的剑法。
西边的女子一边应付薛恺悦的剑招,一边笑嘻嘻地道:“你之前不是最喜欢这种会武功的成年男儿么?说是够劲儿,现在怎得生气啦?待会儿打赢了,我可就不分给你了。”
薛恺悦听了就皱了眉,这两个果然是西境边陲那一伙的,对战之中竟对自己起了色心,真是无法无天,他下手再不迟疑,把剑法和枪法都拣能致命克敌的招式施展。
那西边的女子应付他的剑招尚没感觉如何吃力,毕竟薛恺悦的剑法也就是一流高手的水平,还谈不上登峰造极,但这女子想要赢了他去支援东边的女子,却也没那么容易。薛恺悦见她有两三次都跃跃欲试想要逃过他剑影的控制,便冷笑了一声,加快了长剑出招的速度。那西边的女子无奈,只好继续跟他对战。
东边的女子却没这么幸运,薛恺悦自幼练枪,这些年除了怀孕生女的那几个月,其他时候几乎每天都要练两三个时辰的枪,在枪法上下了极大的功夫,又有好几年的疆场厮杀搏命的经验,不是这两个仅仅受了些训练却从未上过战场的年轻女子可以相提并论的。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东边的女子开始手忙脚乱,薛恺悦见状,便知道机会来了,但他仍旧告诫自己成功在即,绝不可急躁,这是他这些年打仗的经验,若是瞧着战争即将胜利,便沾沾自喜,那多半是要吃败仗的,当下他继续耐着性子左右开弓。那东边的女子一张俏脸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长剑左支右绌,横劈竖砍,已经不按剑谱来了,薛恺悦瞧出她的烦躁,但仍是耐住性子稳扎稳打,这女子想让薛恺悦弃了西边的女子跟自己拼命,但薛恺悦偏偏不上当,她就又气又急,攻击得越发凶猛,但除了凶猛,再无别的,剑招不凌厉,走位不精准,攻击的地方也没有出人意表,出招前无铺垫,出招后无后手,攻击落空之后就只会乱砍乱刺。
不过尔尔,探得了这两个女子的真实水平,薛恺悦大为放心,精神开始振奋,左右两手都较初始时快了一倍,他一加速,率先撑不住的却是西边的女子。这西边女子大概已经习惯了他右手剑招的速度,此刻他骤然加快,这女子一时就应付不来,出手时顾不得防守,空门大开,防守时防范不严,破绽百出。薛恺悦见状不再客气,长剑一晃攻了出去,趁这女子忙着防守之时,瞅准一个机会,攻向女子的软肋,女子看他长剑刺了过来,便拿手中的剑挡了一挡,然而薛恺悦的招式是连环的,一攻不成,立即就是第二招,长剑向下一压,横着攻向女子的腰身,不待沾到腰身,剑尖上挑,切向女子的右臂,只听女子痛呼一声,捂着胳膊跳出了圈外。
西边女子受伤,只余东边女子一个,东边女子越发惊慌,一不留神,就挨了一鞭,大概是被抽疼了,这女子开始大喊:“来人啊,救命啊,有歹人行凶杀人啦,店家快去报官啊”,她一喊那受伤的女子也跟着大喊,小二娘子躲在马槽边冲薛恺悦磕磕巴巴地道:“公子您停手吧,再打下去,小人就得报官啦”,薛恺悦见状边进攻边问这女子道:“你们以后还敢不敢调戏良家夫郎了?”
那女子虽是被抽了一鞭,却猜他不敢公然要她们的性命,当下十分傲气地答道:“我们姐妹做什么不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再说那老板夫郎不就是个已经嫁了人的男儿么?装什么清白闺阁?我们姐妹能看得上他,算是他的福气。”
薛恺悦听了心里这个气啊,鞭剑齐上,招招不留情,不过片刻,这个女子又着了两鞭,开始尖叫着喊痛。薛恺悦听她呼痛,就微微皱眉,他虽是武将,却不是嗜血狠戾之人,这几年更是谨守明帝的教诲,行事处处以仁善为念,此刻便再次问道:“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去城隍庙招惹人家了?”
他问这话的意思,便是要这女子认错,倘若这女子痛哭流涕地说以后再不敢了,他也就收招了。哪知这女子是个硬骨头,又年轻气性大,觉得两个打一个仍旧输给一个男儿甚是丢人,此刻明知道他是给自己梯子下,却不肯顺势认错,只管嘴硬:“你是哪来的野蛮男儿,也敢管本小姐的事,今个儿本小姐就是被你打死,明个儿做鬼也日日去一遭城隍庙,你护得他一时,你还能护得他一世?”
薛恺悦气急,一鞭紧似一鞭,往这女子身上招呼,这女子边躲边逃,两个打打追追,就从马棚所在的庭院中追到了前面的门面房里,才到门面房,便听外面一声暴喝:“谁在这里撒野?统统给我拿下!”
喜欢石榴花葳蕤(女尊)请大家收藏:(www.bqgyy.com)石榴花葳蕤(女尊)笔趣阁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