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不就是怕我在外面玩嘛。
我淡定的走向客厅,我熟练的找到遥控器打开电视,吃饭后再写作业一直是我的作风:“哦,我在路上赏花的时候,一朵花不知被谁摘了,落了下来。有一个叫薇薇恩的女孩非说是我摘的,要我养出另一朵花,还要养到她满意,才会放我。我被她盯上了。这几天放学我要在她的严格把关下浇花。”
我以为这么不寻常的事二老听了一定不信,哪知他们没认为我在为外出玩耍找借口。要知道,平常,早被他们训了。说什么小孩子撒谎不好云云的。
他们的关注度不在于这件事的本身是否可信,“有这么懂事的女孩?你什么时候把她带我们家里来玩?”拜托我才刚认识她好吗?我无语的在内心评价老妈,“这么懂事的女生不多见。一定是个乖孩子。学习成绩一定很好。说不定还是哪个学校的干部。”
老爸如此评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无法与他们沟通。交友还要讲这么多道理。再说了,我怎会交友不慎嘛!
我看着电视,对老爸老妈不予理睬。新闻上正好在报道一个有关交友的新闻,它说,一个女生交了个来历不明的女生做朋友。结果那个女生是逃犯。不仅自己行为举止不当,还带坏她的好友。忽然间,我发现,薇薇恩的出现与消失都是一瞬间。我对她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于是第二天放学,我用跑的去小区的花圃。薇薇恩早就等在了那里。她向我打招呼:“呦,浇花令你这么开心啊。还跑着来。”
我心中的不爽完全被我自己抛在脑后,“还好吧。早点把麻烦事弄完,我会一身轻松。你是不知道,我的老爸老妈一整晚都在谈论你,说你怎么怎么懂事。我快烦死了。这还没到考试的时候呢。”
我向她抱怨,薇薇恩似乎很开心,她脸上的笑如花一般:“那是他们关心你。怕你输在起跑线上。父母都这样。他们怕你在未来找不到好工作。这个社会需要人才。”
她笑着说,一时间,我竟然忘了要找她的秘密,“可是我才上小学哎,时间还长着呢。”
我已经给这朵花浇了很长时间的水了,薇薇恩用拳头狠狠地揍了我:“你瞧瞧。‘时间还长着呢’。生命是很宝贵的,我最烦的就是你们这些不珍惜时间的人了。”
她说话很老成,我有些不解:“可是,既然生命是宝贵的,就更应该活得快乐一点啊。活得那么累,还要人生干什么呀。”
浇花的时间在我与她的谈论中变得短暂了许多,她微微瞥我一眼。少女的唇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同意我说的话,又似乎是在表达别的含义,“你懂得还挺多的。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快回家吧。”
不等我说下一句告别的话,她就又消失不见。真是喜欢自作主张啊。唉?我才与她没说几句话吧?她那是赶我走的意思喽?这家伙生气了?啊,今天准备要探寻她的身份的,都没完成。
我正在沮丧之际呢,一缕烟飘了出来。我好像看到一个人影正在消失,我揉了揉眼睛,却又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是我的错觉吧。话说,这家伙简直不像人。怎么会有人一下子消失,鬼一样。唉?鬼?
我一下子想明白了,我回到家。一整晚,我都抱着枕头,思考人生。我翻了个身,我决心要查清她的身份。
第三天,学校早了二十分钟放学。我记得我在昨晚下的决心,所以在别人“赶集呢!”的埋怨下,我快速冲出学校。Luckily,薇薇恩还没有出现。这个时候,小区里也没人。只有一缕烟。对,就是白烟,慢慢从花里钻了出来。它化为了实体,成了人形。
我呆住了,银白色的长发在风中飘动,湖蓝色的眼睛,蓝白色长裙……
妥妥儿的,是薇薇恩。我被这一不寻常的一幕吓得魂不守舍,因为我同学说,鬼不是好东西。他们与人交友,是为了吸收阳气。阳气,就是一个人的生命……
“你……你是鬼?”我颤抖着问她。我无心浇花。她愣了一下,随即就用哀伤的目光看着我:“是的。我是以花为寄住的烟鬼……这里是我死前的皇宫,我的故乡……花是我唯一的伙伴,也是我的家。你若是怕我的话……”
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我早已颤抖着跑掉。她的手停在半空中,失神的眼睛里是数不尽的哀伤。她是一只不害人的鬼啊……
这我知道。她要真想伤害我,一开始就会出手。但我好像天生对鬼有无尽的恐惧。天啦,我居然和鬼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