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有些人而言,婚姻,不过就是一个依靠,无关乎爱情。陈煜就是这样。她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的状况而言,想要找个比谢天更好的依靠,也不可能。她不在乎谢天有没有钱,也不在乎谢天是不是窝囊废,她需要的,只是一个不会歧视她,不会欺辱她的同伴而已。
没等谢天带着“新媳妇”回家,周景衣便寻来了。
太久没有回家,王氏和周景衣都有些担心,所以周景衣过来看看。她以为谢天又被泼皮欺辱甚至打坏了。见他安然无事,也便放了心。不过,泼皮汪二的死,还是让周景衣吃了一惊。了解了经过之后,周景衣心中恼恨汪二的同时,还意味深长的看了谢天一眼。
这个左脸挨了巴掌都可能伸出右脸给人继续打的家伙,竟然有胆色杀人了?
周景衣更相信谢天是无心之失。
别看这家伙现在看起来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刚知道自己打死人的时候,大概都吓傻了吧。
嗅了嗅屋中的怪味儿,周景衣正待说话,却被陈煜拉进了屋里。
谢天知道陈煜要跟周景衣提及纳妾的事情,也不去掺和。他迫切的希望周景衣能坚定的捍卫“一夫一妻”的婚姻政策。想想家中又多了一个麻烦,谢天就不太舒服。
未成想,两姐妹竟然有说有笑的出来了。
陈煜更是对着北京瘫似的坐在椅子上的谢天款款一礼。“夫君,妾身有礼了。”
谢天嘴角一抽,看了看周景衣。周景衣讪笑,“便宜你了。若是敢欺辱陈姐,看我大耳巴子抽你。”
谢天懒洋洋的把脸转过去,不看她。
看见就烦!
作为一个“女人”,竟然纵容夫君纳妾!真是可怜又可恨呐!
陈煜却笑道,“万不可再如此称呼了,你是大妇,当是姐姐。妹妹见过姐姐。”
周景衣笑着推了陈煜一把,“少来。”
两姐妹一旁闲聊,谢天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到了饭点儿,陈煜自掏腰包,拖着周景衣和谢天下了一次馆子,更要了一壶小酒,算是“庆祝”一下自己的新婚之喜。
吃过饭,周景衣怕母亲担心,便提前回去。不仅要报平安,还要把谢天纳妾的事情跟王氏说了,更要把柴房整理一下。今日里陈煜新婚,周景衣做好了柴房里睡觉的打算。
挨到天晚,谢天和陈煜将那汪二尸体拖去乱葬岗,挖个坑埋了,这才赶夜路回家。王氏已经睡下,周景衣也已经把东间卧室的床铺好。“今日里你们就睡这里,我睡柴房。”
谢天看了一眼陈煜,陈煜脸色微微一红,对周景衣道谢,“谢谢姐姐。”
周景衣却笑着拍了拍陈煜的肩膀,道,“从今以后,你我姐妹,更要相互扶持了。”
谢天看看二人,道,“看样子你们还有很多话想说,不如我睡柴房吧。”说罢,也不管二人,径直进了柴房,砰的一下带上了门。
陈煜和周景衣面面相觑。
周景衣有些哭笑不得,“这是……生气了?”
陈煜笑道,“夫君似乎很不想纳妾啊,莫不是很不喜欢我?”
周景衣啐道,“莫管他,爱睡柴房就睡吧,咱们休息吧。”
……
第二天一大早,谢天要下地干活。陈煜竟也早早起来,换下了在镇子上穿的那身纱绸衣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粗布短打。“夫君,我陪你去干活。”
谢天笑笑,“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