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愣了一会儿,道,“那白胡子老头儿,也未必就是她师尊。”
陈煜笑道,“不是她师尊,又能是谁。”
谢天笑笑,也不答话。
“地里庄稼要浇水了。”陈煜道,“看看天色有些阴了,最好能下一场,就省事儿了。”
谢天看看天色,道,“下不了的。咱们早早去了,看看上午能不能浇完。”
“行。”
在这个世界上,浇水就是个辛苦活。用水桶从四五里外的河里装了水,再用平板车拉回来。谢天和陈煜忙活了一上午,两人都累的够呛,还是没能干完。晌午吃了饭,下午继续。
马婶的庄稼地,跟谢天家的挨边。看到谢天和陈煜忙着浇水,马婶笑呵呵的打趣,“天儿,你这是怕雨水不够还是咋地?”
谢天道,“我估摸着下不了,马婶你就别指望了。”
“天都阴下来了,肯定要下的。”
谢天笑道,“肯定下不了,以前我做神仙的时候,对天象太了解了。”
马婶哈哈大笑,“神个屁的仙儿。”顿了顿,又道,“你这庄稼种的稀罕,两根苗子长在一起,都长不大,可不咋地。”
“是吗?以后你可莫要跟我学。”谢天道。
“屁呢!夯货才能跟你学。”马婶趁着陈煜提着水桶浇水,凑到谢天身边,压低了声音笑道,“这个行,一看就是好生养的。你们谢家人丁不旺,传宗接代就靠你了。”
谢天哈哈一笑,马婶又呀了一声,道,“起风了,肯定是要下雨,我得赶紧回去收衣服。”
“不急不急。”谢天说着,马婶却已经一溜烟儿的跑了。
谢天这才提起水桶浇水,一边浇水,一边嘱咐陈煜,“陈姐,别浇太多水,半窑儿就好。”
陈煜回头,看着谢天,笑道,“夫君喊我什么?”
“呃……”
陈煜不等他答话,又道,“半窑儿水,夫君是怕真的下雨了吗?”
“那倒不是。过两天,你就别帮着咱娘缝衣服了,苗子差不多该嫁接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我不会,夫君教我。”
“嗯。”
……
今天一大早,周景衣就去了师门。
师尊竟然不在山门内。
把守山门的师弟跟周景衣还算相熟,对周景衣倒也算是客气,依旧喊一声“周师兄”,说道,“师尊他老人家昨日刚从凉州回来,今日去拜会故友,一早去的,估计也快回来了。”
“既如此,我便在此等候吧。”周景衣记得这师弟姓许,客气道,“许师弟一向可好?”
“还好了,承蒙诸位师兄照顾。这里风大,师兄先上山吧,等师尊回来,我知会您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