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只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但总有一天,那些如光的故事,会透过那层薄薄的窗户纸静静地洇出来。
于是,自那场深夜里的焰火舞会上,会有人轻轻地询问,是谁代表了光?又是谁狠心地摒弃了那片光?
十年,百年,千年,万年,总之那些没有被聆听的故事,一直倒戈在北风中,随着风,轻轻地倒伏着。
一脸春风的夙姬,回头望向于尊,笑道:“师弟!准备好了吗?”
于尊心神一怔,呆呆地望着夙姬,道:“甚么......”
似乎没有人在倾听他的诉说,凤仙的脸上,有一片意味深长的笑意,“师弟!接下来的一切,你定勿要惊讶!”
崩裂的山石,在犹如被雾气掩埋的视线里,疯狂地飞溅着,那一声声巨响,在耳畔久久不绝。
当一片晃眼的霹雳,在眼前炸开时,于尊捂住双眼,从双指的罅隙间,他看到了数百条青龙,在半空间,疯狂的翻滚、厉啸着。
黑暗的世界里,在一瞬间变得刺目,一片白光,犹如泛着海浪的沧海,那片光,竟然在耳畔轰隆作响。
画面铺展开,然后静静地翻卷,透过耳膜,肆意的在大脑间渲染开。
深沉的呼吸,在这片薄眠的夜里,形成了一种节奏,他也渐渐地看清了那片苍山。
世界始终在变幻,时光的足迹,在此境似乎更加的疯癫,世界在疯狂的变幻。
那些苍山在岁月的蚀刻下,却如于尊所见那般,远看竟似一片沧海,在遗失的岁月里,静静地起伏着。
而此时,在于尊眼前延展开的是一片古怪且令人感到压抑的世界,被火焰引燃的红莲,漫山遍野的开着,而当他瞥向一旁时,却看到了夙姬灿烂的笑靥。
她轻声呼喊着,更似在轻轻地召唤,一刹那间,总觉得这片世界有些不一样了,但思虑片刻,却又恍觉,似乎并没有甚么不一样。
深沉的午夜,白色的雷光,在半空中,疯狂地劈闪着,远远地望着,地平线的尽头,似有一片流光。
而此时,于尊才渐觉,那种若有若无的气息,似乎是一种强悍的生命体渐渐地觉醒了。
当再次远望时,那些妖冶的红莲,已疯狂地蔓延出千里万里......
夙姬一脸傲然地站在一座山巅上,那时的她,就恍若神明般,令人不容小觑。
到底是甚么......那种疯狂且令人胆颤的压抑感......
望着夙姬,于尊心底感慨颇多,他的心底明白的很,在这片素不相识的世界里,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羸弱。
因为,这片怪异的世界里,似乎并不是玄气所主导的世界。
深沉且压抑的气息,实则是一种令人感到颇为空洞的气息,那些若有若无,却在这片世界上,无法缺失的存在。
而此时,随着夙姬的呐喊,那些苍山,竟开始剧烈地颤抖,站在夙姬身畔的凤仙,冲着于尊微微点了点头。
那时的于尊,只觉嗓子眼是那么的沙哑,他不知道该说些甚么,心底变得不安,变得躁动......
苍山崩裂,而那些看似温良的红莲,却如火焰般,肆意的绽放着,然后,眼前的一切,变得越来越炽热,越来越狂躁。
碎石迸溅在半空,强绝的力量,将碎石推至万米高空,当再次远窥那片崩裂的苍山,那些从地底深处,喷涌而出的浆岩,静静地覆盖在那些妖冶的红莲上。
如此,红莲的长势,愈来愈迅猛了,直至那些原本只有几米之余的红莲,长势如山,红莲像一层红色的绸子,静静地覆盖了整片大地。而其本身,则足有百米之高。
燥热的风,从耳畔静静地划过,而苍天上,那些青龙,却始终盘踞在半空,它们飞甩着傲慢的头颅,它们犹如一座座山巅,实在是令人无法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