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怎么了”雁雁发觉明棠的脸色极其难看。
她才问出来,明棠终于坚持不住,一手捂住嘴逆呕。
雁雁正要去搀扶,她身边的傅母拦住,叫两边的宫人好生照看着。自己上前去,“清河王妃没事吧”
傅母的言语里全都是关切。
明棠连连摇头,示意傅母不必管自己。那边雁雁不干了,甩开两边的宫人。
“怎么刚刚还好端端的,这会儿就不舒服了呢。要不要叫医官过来看看。”
明棠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就是突然如此,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她睁眼说瞎话,“待会可能就好了。”
雁雁对这话信不过,她叫宫人们搀扶着明棠去殿中休息,“外面日头大,姨母才回洛阳,估计路上舟车劳顿的累着了,被这日头一晒,阳气上行,冲到了脾土。”
“还是找个阴凉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会。”
明棠是真的恶心坏了,听雁雁和么一说,顺着雁雁的话就回雁雁的寝殿休息。
雁雁是在天子面前长大的公主,极其受至尊兄长的喜爱。连带着寝殿都是极其的建造,超过了长公主的规制。
明棠被两边的宫人搀扶着坐下,几个内侍把冰山给搬了进来。放在离她不远也不近的地方。既可以享受到凉爽,也不至于靠得太近,以至于受凉。
“姨母可以多休息几日入宫的。太后这段日子心情很不错,就算姨母暂时不入宫,太后也不觉得有什么。”
明棠说不行,“要是再晚,就什么都晚了,再说了,你的事不是还在么”
雁雁笑着,“我都多大的人了,已经懂事了。怎么可能还用姨母为我操心。”
“我看着你,还是和当年那个孩子一样。”明棠扶着额头,“我还记得你两三岁的时候,身体不好,那时候先帝驾崩不久,朝堂上乱糟糟的。我和你阿娘怕你遭尚太后那边的毒手,只要是入口的汤药饭食,全都自己先尝过,确定没事了,才给你服用。”
当年的艰辛雁雁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她有记忆的时候,宫里的胜负已经明朗,母女也全都是在胜利者的一方。
“以前的日子苦,可都过来了。现在全都是好日子了。”
正说着,外面的内官突然入内,“长公主,陛下驾临。”
雁雁咦了一声,她颇有些迷茫的和明棠对视了一眼。
作为兄长,元徵也时不时的来探望。不过这段时日,元徵忙的很,也没有时间门来看她。就算有什么事,要么把雁雁召到永安殿去,要么让身边的内侍过来告知。雁雁也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天子驾临了。
明棠快速起身,和雁雁一同往外去。她整个人拜伏在地。
她听到有足音进来,停在她的跟前。
“都起来吧。”
明棠起身。
她这个外命妇按道理应该躲起来的,但是天子来的急,她都不好躲。急急忙忙躲开像是不恭敬似的。
“阿兄怎么来啦。”雁雁话语里全都是惊喜,“我见阿兄这段日子里里外外的忙得不可开交。召见我都少了。”
雁雁在元徵面前长大,说话也是一派的亲近,没有太多的上下尊卑。
“朕不就来了么弘农杨氏尚主的事已经确定了,中书省不日就会把诏书拟定。”元徵笑道,“朕这个兄长自然是想你和驸马都尉能夫妻和和美美。若是真的没有缘分,你也不要憋着,只管和朕说就是。”
雁雁应了。
元徵和雁雁说完了事,去看明棠,明棠头垂着,默不作声。
“朕听说,方才叔母在外面有些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