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擂台赛开始安静下来,在富贵窝里长大的青年们何时见过这等景象,张抻说死就死了,死在他们的面前,一时间,尚公主的心都没有了,保命要紧。
裴琛见好就收,冲着下面的人笑笑“我就是帮着二公主试探你们,你们的功夫实在是太差了,不如回家去吧。”
言罢,她转身就走。
刚走了两步,忽而又有人上来了,张抻的好兄弟,十八战将之一的刘舒。
裴琛扭头看向二十岁的青年,唇角弯出笑容,握着枪的手紧了紧,道“生死状签了吗不签就不打。”
“生死状,拿来。”刘舒大喝一声,跳上武台,脚落地的时候质问裴琛“你签了吗”
“自然签了。”
“好,你与我兄弟有仇”
“上台比武,不论生死。”
“好,我若杀了你,裴家也不敢过问,对吗”
“那是自然,我杀了你,刘家也不会过问”
“自然。”
对话结束,刘舒签完了生死状,也选了一杆长枪,举步朝裴琛走去。
溧阳还是提了一口气,不担心是假的,而明澜也后悔了,怎么都没想到会到了生死诛杀的地步。她有心制止,溧阳却说道“你出去已经晚了,裴琛杀了张抻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明澜额头沁出密集的汗水,舞台上两人已动了手,刘舒多了几分警惕,枪法更为沉稳,而裴琛只守不攻,回马枪用一回就足够了,再用对方不会上当,尤其是刘舒在台下看了许久,对她的招数必有几分了解。
其实对她枪法最了解的不是刘舒,而是溧阳。
当年教导裴熙枪法的师父是溧阳寻来的,裴家人的枪法不外传,因为她是裴铭的女儿,对方才肯传授。溧阳看着裴熙一套枪法十多年,一招一式都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
除了身形不同外,用枪的招数几乎一模一颜。一套裴家枪法,无数人来用,但不会是千篇一律,而是融入自己的想法适合自己的体型,前进后撤都有自己的小动作,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而裴琛后撤之际,尤其是回马枪,与裴熙一样。
溧阳只觉得自己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武台上的裴琛苦战良久,终于知道了哪里不对。
刘舒用的是裴家枪,一介外人怎么能用裴家枪。一瞬间,她怒了,不在再压制自己,出手招招狠毒。
众人看得迷糊,本来处于下风的裴小公子忽而压得刘舒透不过气来。
枪如银蛇般环绕着刘舒,刘舒跃下武台要跑走,裴琛凝着背影,握紧了枪,忽而猛地一掷,枪如箭般如风随行,直击刘舒后背。
枪尖扎入后背,穿过了刘舒的胸膛,当场命绝。
武台上的人蓦地吐出一口血,直接倒了下去。
溧阳终于按耐不知,冲向武台。
顿时,擂台周围乱成一团,明澜懵了,好端端的比武招亲,怎么会搞成这样,接连死了两位朝廷武将,她怎么去见陛下
其实,该晕倒的人是自己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