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青楼女子乃至伶人们都被灌了药,不会有孩子。
溧阳听到禀报后心中暗暗有了主意,“你的意思是必然是良家女子”
“属下打听过,裴铭有外室,目前尚且不知去处,属下去找了。”绝义压低声音,“找到孩子要带回来吗”
“自然是要带回来的。”溧阳颔首,眉眼舒展,“好生照料那个孩子,孤要你将人毫发无损的带回来。”
“属下明白,属下会尽心去办”
话没说完,隔壁浴室砰地一声响,溧阳忙站了起来,外间的婢女跟着要推门进去,她立即呵斥“站住。”
婢女们无措,白露白霜对视一眼后,悄悄让人退下,自己也退出屋。
溧阳无奈,吩咐绝义“继续去找,找到后先来禀报我,此事不可让驸马知晓。”
言罢,她淡淡地朝浴室方向扫了一眼,绝义退了下去。
浴室一声巨响后就彻底安静下来,连水声都没有了,好似摔倒后彻底晕过去或者睡过去了。
溧阳走到门外,敲敲门“裴琛,你、洗好了吗”
话音落地,门就开了,裴琛裹着一身与溧阳身上一般无二的寝衣走出来,小脸通红,衣摆染着水,眼神则是无情无欲,越发像不染尘埃的神仙。
溧阳再度笑了,温温柔柔的看着她“你摔了”
“没有。”裴琛摇摇首,溧阳朝浴室内看过去,好家伙,遮挡的屏风倒了,她急问“屏风砸到你了吗”
“没有。”裴琛又是摇摇脑袋,径直朝床榻走去。
她竟直接躺下了,似乎不想与人分享床榻的意思。溧阳哭笑不得,她像是看到了护着糖果的孩子,自己一人吃都不够,怎么可能分给第二个人。
溧阳看着她裹着被子舒服的闭上眼睛,是不是醉酒后都会这么不近人情
若真是这样,每月初八就不能让她喝酒,免得自己难堪。
溧阳这么想着,婢女将晚膳送来,她浑浑噩噩地吃下。
龙凤烛火高燃,将屋内照得通红,溧阳吃过饭后,外间的声音小了许多。
溧阳微微眯了眯眼,转身走到床榻前,却见人坐了起来,手中捧着花生在吃,她惊讶“你哪里来的花生”
“早生贵子。”裴琛是被花生硌醒的,摸索到几颗花生就剥了吃。当着溧阳的面又从被子下面摸出几颗桂圆递给她,“吃吧,挺甜的。”
溧阳嘴角抽了抽,没有去接,而裴琛也没有勉强,自顾自剥了来吃。
裴琛将床下的枣生桂子都摸了出来,丢在地上,然后,自己堂而皇之地躺下,丝毫不在意溧阳晚上睡哪里。
“我”溧阳顿了顿,她想睡床,仅此而已,大婚夜睡地板,怕是不好的兆头。
尤其是太后娘娘说的大婚夜睡地板,年年不顺,日日哀叹。
虽说不知哀叹什么,但她还是不想睡地板。她推了推酒醉的人“我想、我想睡床榻。”
裴琛没有睁眼,淡淡说道“你睡地板。”
溧阳试图又说了一句“今日成亲不能睡地板。”
“是吗”裴琛听话地爬了起来,目光落在对面人的神色,红衣寝衣贴着肌肤,没有过多的装饰,看起是很随和很温柔,尤其是绸缎的寝衣丝滑泛着光泽,她的目光从腰间徘徊,略过胸口,落在雪白纤长的玉颈上。
少年人的目光终于从死板变成黑润清亮,溧阳下意识后退,少年人陡然出手,圈住她的腰际,直接将人带入怀中。
溧阳被她禁锢,不禁羞恼“你做什么”
“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