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啥。”陈娟摇了摇头,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自己床上。
“哦。”陈娟不跟她说,大不了回去问孟有财,谭桂香并没有将此事太放在心上,眼珠子转了转,又注意到陈娟身上的狼狈,惊呼道“你这衣服咋搞的啊”
“还不是孟厢那死丫头。”陈娟说起这件事情就气,简单解释了几句,又对着谭桂香道“等会儿炒完菜,你把我这衣服洗了。”
“啊我洗”谭桂香嫌弃地皱起眉,先不说这污垢有多脏,就说这大冬天的洗厚衣服有多废手,就陈娟那个抠搜劲,怎么可能让她浪费柴火,用热水洗。
“不然呢”陈娟头也没回,自然没瞧见谭桂香的表情,她自顾自地脱着自己身上的外套,理所当然的语气又把谭桂香给气得牙痒痒。
她在孟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不仅没混到个管家权,还被他们当成用彩礼买回来的仆人,家里脏的累的活大半都要落到她头上。
又不是旧时候的地主大老爷,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等你们这些老东西都死了,这家里的一切还不都是她的
“发什么呆呢”陈娟不爽的语气将谭桂香的思绪唤了回来,后者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乖乖地跟在陈娟往厨房里去。
一觉睡到第二天,孟厢迷茫地睁开眼,身旁早已没有了邓雅君的身影,看着房间内陌生又熟悉的布局,她揉了揉额角,等那股眩晕感彻底消失后,方才起身。
对着木门后挂着的红底小圆镜随意扎了个丸子头,然后穿好衣服提着自己的洗漱包打开门往屋外走去,院子里孟华俊和孟华政两兄弟站在篱笆外给鸡鸭喂食。
听见动静往后面一瞧,看见孟厢出来了,并没有打招呼,甚至孟华政还对着她做了个瘆人的鬼脸,等做完还嬉皮笑脸的捂着肚子一顿笑,可是后者的反应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以往孟厢肯定是要被吓得脸色煞白的,但是今天她却冷着张脸,面无表情地直勾勾盯着他,那眼神格外恐怖。
所以反倒是孟华政被吓了一跳,差点儿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幸好被孟华俊给扶了一把。
“早,嘿嘿嘿。”孟厢扯了扯嘴角,垂下脑袋,故意瞪大双眼,露出一个诡异微笑。
“哇”孟华政到底是年纪小,哪见过这阵仗,尖叫一声就哭了出来。
得逞了的孟厢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再去看他们,自顾自地循着记忆去堂屋里找了一圈人,没找到,又喊了几声,仍旧没人回答,她就知道估计此时没有大人在家里。
打了个哈欠,孟厢去厨房找到烧水壶,见里面有热水,也不客气,就倒了一壶热水用来洗脸刷牙,等洗漱完,才发觉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从昨天中午开始就忙着赶路,后面又晕车,一直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
孟厢把洗漱包放回房间,等再出来的时候,那两兄弟已经不知道又跑哪儿去了,总归她也不太关心他们,就没有放在心上了。
这年头粮食有限,每家每户基本上都是吃多少做多少,就算做多了,只要家里有男人在的,别说剩饭了,就连一粒米都不会留下。
所以厨房餐桌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