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关将士们的庆功宴,明仪没去,周庭去了一趟,跟大家伙热闹热闹。
吃过庆功宴,平阳关进入严密戒备阶段。
中原人士,无论身份,诸侯也好,百姓也好,一律不放行;即便是逃难的百姓,西北也不接收。
“主帅,我们不接收中原逃难来的百姓,他们只能在平阳关外等死。”一个七品小将开了口。
一群将领汇聚,有人觉得主帅的决定很正确,有人觉得不合适。
“百姓们是无辜的,他们千辛万苦前来投奔,我们拒绝接收,日后还有谁敢想投奔西北的决定?”
另一个中年将领附和,此人只是六品,在将领之中并无多少话语权。
他的话一出口,沈敬怀面带愤懑站了出来,“方将军,秦将军,天灾人祸有五年多了吧?”
“是有五年多了,中原兵尽粮绝了。”忠武将军浅笑附和。
方将军、秦将军没说话,忠武将军就开了口,倒更像是在配合他。
沈敬怀心有感念,“五年了,该找寻出路的百姓,早就来了西北;现在才来西北的是百姓吗?”
“沈小将军,话不能这么说,中原的诸王侯霸强惯了,不让百姓们过来,他们能怎么办?”秦将军也被说出了火气,转头朝主帅作揖,“回禀主帅,末将先前去问过平阳关外的百姓,他们是真的百姓,不是诸王候的人;他们一个个饿的面黄肌瘦,身体很差,再得不到妥善安置会死的。”
“你去问了,人家就要说?探子会说自己是探子吗?”
“就是,要想投奔西北,早来了,何必等到现在;秦将军,您做了三年将军了,该明白其中道理才是。”
他们义愤不已,对中原诸王侯并无好感。
“我们西北早已今非昔比,中原王侯权贵阴险狡诈,眼看走投无路,不说和谈跟咱们主帅共谋大业,还百姓们一片清明天下,反而看咱们西北发展的好,跑来攻打。”
“他们心里没有百姓,现在把人放过来,里面有多少探子,是你知道?”一名六品将领冷眼扫过方将军,继而看向秦将军,厉声喝问,“还是你知道?”
方将军不言不语,沉默低下头。
秦将军被说的愤愤不平,脸红脖子粗,想跟他理论;可惜,他没有理论的资本。
平阳关外的百姓有没有中原王侯的探子,又有多少探子,他调查不到,也没有调查过;再想给自己争口气都没办法,气的哼哧哼哧喘粗气,在众将领眼皮子底下,打架的冲动都生不起。
“哼,反正我认为该把人放进来,我们西北军能人众多,人才济济,还能怕他们不成?”
“你不怕,我怕。”沈敬怀整一个无大语,“我怕他们伤及无辜百姓,也怕他们伤到咱们的将士;我们的将士兄弟是打仗的好手,可不能因我们一时心软而有所损失。”
就差指名道姓的说秦将军不顾大局了。
“你,强词夺理。”
“我就强词夺理怎么了,你有本来打我啊!哦,对了,你打不赢我。”沈敬怀神气的很。
“啪~”
“哎哟,爹,您打我干嘛?”沈敬怀捂着被打的后脑勺,再也不见方才的神气,哀怨幽幽地盯着亲爹。
就知道下他威风。
早看姓秦的不顺眼了,一天天净找事儿,训练将士也不尽心。
“啪~”一巴掌又落了下来。
“哎哟,爹,你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