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无惨用扇子挑起他的下巴,轻轻问道“若是我吝啬怜惜,你当如何”
医师沉默,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产屋敷无惨恹恹收回目光,叫来暗卫将医师拖了下去,又推着轮椅到她的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她,神色莫辨。
既然成亲是早晚的事,那便即刻就办,不被世人所容又如何,他不需要一个被人祝福的婚礼,只需要打破这些贱人无谓的妄想,将她攥在掌心,拖下地狱,永远不得逃脱。
羽生葵看了一整天电影才醒过来,醒来的时候,无惨并没有守在她的房间里,她扶着额头坐起来,侍女立即给她腰间塞来一个枕头。
“少主大人呢”她问。
侍女露出恐惧的神色,看她一眼,摇摇脑袋,一连七日,她都没有看见少年的身影,只有一张张和歌被递过来,情真意切,缱绻缠绵,叫人看了便心头发烫。
第八日的早晨,她天还没亮就被拽起来,少女正不明所以,就看见侍女们搬出好多箱子,从其中拿了嫁衣出来。
她一愣,好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出嫁了。
婚期被提前,礼数也一切从简,甚至连阴阳师都没有,叫少女不安、委屈,但傍晚时分,看见自己的新郎之时,那些情绪又尽数化作了欢喜。
少年难得穿这样秾艳的颜色,乌发、雪肤、红衣,浓墨重彩,抬眸看来,魅得叫人心惊。
这便是她的夫君。
她羞怯、紧张,惶然不安,与她的窘迫相比,他反倒显得从容。
“过来。”
他坐在床上,却不显得狼狈,反倒像是玉石高山,少女慢吞吞凑过去,坐在他的身侧,睫毛颤抖,不敢看他。
她今日用了脂粉,却并不惨白,反而轻薄,灵透,胭脂染过的唇稠丽而又饱满,坐在他的身侧,梨香满室,睫毛颤动,像是不安的蝶。
产屋敷无惨不自觉想起她将自己的手抱在胸前的触感,软又弹,像是轻盈的云朵。
他喉结滚动,此时此刻,才终于有了实感。
今后,他便真的不是孤身一人了。
“坐上来。”
她闻言一颤,红着脸抱住他,将脑袋伏在他的肩膀,像是攀附于大树的藤蔓,柔弱而又动人。
少年的手掌环住她的腰,慢慢解开衣带,本来想在此时告诉她那个医师的下场,以作警戒,但终究还是不愿意煞了此刻风景,将话咽了回去。
冰凉的手贴在她的肌肤上,叫少女一颤,那只手流连摸索,她便呜咽求饶,过了许久,她被放到床上,抬头看,少年面色阴沉,像是受了隐疾的兽,再无方才的情意绵绵。
见她看过来,他阴森的面色一顿,状似柔和地说道“睡吧。”
羽生葵。
搞了半天,这家伙竟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