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诚意不佳。”他捏起那白皙的下颌。
被迫对上那双充满的黑瞳,女子面上已经染上酡红,眼角的泪渍甚至还未拭干,此刻羽睫轻颤,“皇上都不来寻臣妾,又怎能怪臣妾没诚意。”
听着这怨怼的话语,霍荀眉间门微动,“是朕的错”
自己没去找她,也不见她来找自己,以往如此懂事体贴,如今什么也不懂了。
“自然是臣妾的错。”
沈榆左右环视一眼,声音轻细,“皇上想如何责罚臣妾都不要紧,不如先把汤喝了,倘若皇上喜欢,臣妾今后日日给皇上做。”
凝视着眼前这张面若桃花小脸,霍荀眸色渐深,“朕如今不想喝汤。”
四目相对,女子五指紧紧揪着男人衣袖,脖颈都染上微红,“这这里是书房重地”
话音未落,所有呼吸瞬间门被人掠夺的一干二净,腰间门的大手也越来越紧,她只能无力的推搡,眸中染上一层潋滟水光。
从书桌到里间门的软榻,屋内的温度渐渐升高,弥漫着旖旎的氛围。
外头阳光明媚,颇有几分炙热,李长禄站在外头心情颇为复杂,皇上要处理政事,怎么还让贵妃娘娘在里头待那么久。
看了看还跪在那的人,他抬头看了眼太阳,忍不住上前劝道“郑将军还是先回去吧,皇上今日谁也不见。”
跪在那的人突然粗眉一皱,“我刚刚分明看见兰贵妃进去了,为何就下官进去不得”
李长禄“”
他无奈的叹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能比吗
郑将军是犯了事,皇上不想见,虽然贵妃娘娘也犯了事,可两者岂能混为一谈,郑将军犯的事可不是一碗汤能解决的。
“那您要跪就跪吧,皇上何时会出来,奴才也就不知道了。”他叹口气。
郑胄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神色有些不太好,“书房重地,岂能让后妃进去”
而且还是这么久,皇上的心全被女人给迷惑了去,难怪不见自己。
李长禄眉头一皱,左顾右盼一眼,不由压低声音,“这话您就说错了,您想要摆脱此事,恐怕还得靠贵妃娘娘在皇上面前给您谏言,您就是太不懂变通了,咱们凡事也迂回一些。”
听到这话,郑胄眼神一变,他堂堂七尺男儿岂能与朝中那些鼠辈一样靠女人谏言,纵然此番被处斩又如何,来世他看见那些鼠辈照样见一个砍一个
屋外烈日炎炎,屋内处处透着旖旎,理好了内衫,沈榆羞赧的望了眼身侧的人,“皇上怎可如此。”
男人轻轻环着那截细腰,声音低沉醇厚,“朕如何了”
“”
望着自己七零八落的衣裳,沈榆没有说话,只是往外头看了眼,“臣妾方才看见有人跪在外头,这么大的太阳,跪了如此久,不知有没有事,皇上还是赶紧去见一下吧。”
柔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霍荀轻揉着她手腕,眼帘半垂,“让他跪着。”
沈榆不急不缓理好衣裳,又往外看了眼,边关战事紧张,半月前吕尚书的侄子押送粮草前往边关,可是本来十天的功夫硬是耽搁十三天才到,没有粮草供应,将士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从而导致数千百姓惨死在戎狄刀下。
郑胄正是驻守边关的将领,因吕尚书侄子押运粮草太晚,又言语轻挑,从而一怒之下把人脑袋砍了下来。
押运粮草怠慢自然有兵部来处置,可郑胄先斩后奏已然引起众怒,朝中不少人都弹劾他有不臣之心,已然不把律法放在眼里。
所以对方这次特意进京请罪,不过想来霍荀也只是想做做样子给其他人看而已,若是一味的包庇,只会让更多人效法视律法于无物,该惩处还是得惩处,所以对方恐怕还得再跪几天。
“那皇上记得把汤喝了,臣妾就不叨扰您了。”她轻声道。
握住那只小手,霍荀目光灼灼,“回去再熬一盅,朕晚些时候过去。”,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