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前留下句话。
“蛋糕,谢了。”
岑芙顺着自己被弄乱的刘海,望着他走远的背影,拧了拧眉“说话就说话,摸我头发干嘛”
许砚谈回到包间,一进门正好看见胖猴弯腰手伸到蛋糕盒子上。
他一脚上去踹在胖猴屁股上。
胖猴差点没站住,还好底盘大,手撑着茶几稳住了“我草谁”刚要发火,回头看见许砚谈有些臭的脸色,赔笑道“干嘛啊哥。”
“谁让你动我蛋糕了”他瞟了一眼。
“啊,我看差不多了,正好有个蛋糕要不就给大伙”胖猴话没说完,就见许砚谈一把把那蛋糕单手拎起来。
许砚谈往里面走,撂给他一句话“想吃单买,别动我这个。”
胖猴挠头,纳了闷了“嘿,这人怎么还吃独食啊。”
岑颂宜坐在一旁眼看着许砚谈拎着那个蛋糕,然后稳稳放到角落没人注意的地方。
她握着手机,嘴角偷着往上扬。
时间回到两三个月前。
那时候高考成绩下来,她考得很好,原本喜悦的心情在妈妈干涉填报这一步变得阴郁起来。
妈妈强硬地让她填报金融财会一系列专业,让她毕业以后要么帮家里打理生意,要么就找个银行规规矩矩上班。
从始至终妈妈没有问过一句她喜欢什么。
原本高三一年熬下来压力就很大,原以为自己的生活可以获得一些转变时,填报这当头一击打得岑芙有些郁郁寡欢。
岑颂宜结束了新剧的拍摄,回家没几天就和名媛们跑去沿海城市度假,上流圈的显贵家庭和他们半路发家的不一样,妈妈为了不让岑颂宜丢脸面,吃穿住行安排得妥妥当当。
一番对比下来,岑芙的心态几乎有些崩溃。
这时候,她那个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堂哥回来了,来崇京办点事,顺便看看她。
堂哥家是港厦市的首富,但论亲戚关系和他们家是远房的远房,如果不是因为堂哥比较喜欢岑芙,大概不会有这么多接触。
而正因为首富这一社会身份,妈妈见到堂哥也常常是恭敬有加。
堂哥岑浪是岑芙唯一的靠山,只不过他不常在自己身边。
堂哥也是个优秀且恣意的人,岑芙把自己的困扰告诉了哥哥,哥哥问她她真正想学什么。
岑芙告诉他自己想学的是传媒传播方向的专业。
之后,堂哥建议她胆大一次。
岑芙听完哥哥的提议吓了一跳,但是思考了一晚后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哪怕会被妈妈打死她也想学自己喜欢的。
在填报截止的前一天晚上,岑芙直接擅自更改了所有志愿顺序,然后不给妈妈降罪的时间,跟着堂哥离开了崇京。
堂哥听说岑颂宜出去玩她这个高考完的却憋在家里,直接带着她去南城度假。
妈妈一听是堂哥带着她离开的,碍于面子没法当着他的面责怪她擅自离家。
就是在那个时候,岑芙第一次遇到了许砚谈。
那天晚上,堂哥要去夜店玩,她没有去过也想去见识一下,哥哥没拒绝,反而带她好好打扮了一番。
她生活在富贵家庭里,虽然得不到和岑颂宜一样好的东西,不过见识还是有的。
记得很清楚,她一身衣装鞋包全部来自guiovearade系列,设计师临时根据她的身材做了些改动。
如果不是压抑心情下爆发出来的反叛和对自由快乐的渴望,她大概永远不会接受穿着那样的衣服出入灯红酒绿的富贵场。
黑色皮草的大v领的草莓印花短上衣,配亮面锦缎灰粉色短裙。
最夸张的是那一双带着吊袜带的蜘蛛网袜,岑芙皮肤本就白,黑色网袜在稚气的白腿和微粉关节之上多添抹了一笔只属于少女的魅惑。
摘了框架眼镜,化妆师给她画了一个能无限扩大她眼睛亮点的烟熏甜系妆,鱼鳞闪片点在眼中眼尾,她那双鹿眼每扇动一下都能发出粼粼勾人的电波。
头发拉成卷儿,喷了几缕紫色挑染。
岑芙保证,没有任何认识她的人会认出那晚的她。
有哥哥在身边,她不怕出入那样的场合会遇到危险。
可是意外总是毫无征兆地发生。
一切都要从哥哥有事临时离开开始说起。
夜店的老板认识哥哥,所有酒保服务生都会帮忙照看她,不会有人任何坏人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