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育儿嫂就带着泥泥在隔壁,晚上回来跟他们睡,有时候跟育儿嫂睡。
只是以为叔叔太想泥泥了,总惦念着,所以岑芙就想时不时让育儿嫂带着泥泥去许家住几天。
女儿是个心大的,并非离开父母就闹天闹地,叔叔和姑姑她也都喜欢,都能跟。
泥泥一出生,几乎就被亲戚和父母朋友这些阿姨叔叔捧到了天上。
许衡未婚就当了叔爷,辈分跃升,看见泥泥恨不得把她当成掌上明珠捧着。
两人准备就绪,泥泥也换上了新裙子,司机来接他们,率先拉着行李下楼。
许砚谈抱着泥泥,岑芙背着包,一家三口开始假期出游。
不到节假日根本腾不出时间,岑芙也是刚刚回归岗位不久,事儿多。
所以趁着国庆,回榆安看看父亲,也让父亲瞧瞧她的女儿。
泥泥是第一次坐飞机。
飞机起飞时,许砚谈塞给泥泥一个草莓,让她保持咀嚼,这样就不会被起降影响耳膜难受得慌。
岑芙昨晚上睡得晚,困得哈欠,都说生孩子会影响部分夫妻的和谐,但这个现象倒是没有落在他们身上。
不仅是没有不和谐,生完泥泥以后,岑芙的身体更松弛写,他们二人在晚上更合拍。
许砚谈憋了一年多,而她也不是个寡欲的,两口子玩得狂野。
岑芙靠着许砚谈肩膀阖眼,没一会儿就云里梦里。
她闻着女儿身上的奶香味,莫名想到了这两年。
她和许砚谈是在结婚第二年要的孩子,因为也没打算当丁克,孩子是一定会要。
所以岑芙就不想年纪大了再生,就怕自己恢复不好。
所以婚后过了一年多,岑芙就把家里所有的小雨伞全都丢了。
东西都被岑芙清干净,不用多说,许砚谈就接收到了岑芙的意思。
这样的准许和计划,也更刺激了他,于是每一夜都格外漫长。
但是岑芙因为二十岁那几年过得太辛苦,伤了身体根基,不易受孕,所以孩子要得也不容易。
好在许砚谈的基因过于强悍,岑芙在计划的年份成功怀孕。
像云迹骆杭家的小男孩一样,泥泥在整个孕期表现得非常乖巧,甚至前三个月岑芙都没有受太多罪,这样的情况每次产检都被其他孕妇羡慕。
岑芙那时候就觉得,一定是她半辈子积德行善,连肚子里的小宝贝都是个会心疼她的。
顺产的过程虽然也有必经的疼痛,但是泥泥出来的很快,这过程没有很漫长。
但是有件事,岑芙一直不太确定,也不敢问。
她生产那天被推出产房的时候,好像看见了许砚谈一闪而过的眼泪。
反正,他的眼角有些红。
她不敢问他是不是真的哭了,估计问了也会被他否认。
她唯独看清楚的,是他坐在病床边握着自己手时,那青筋迭起的手背。
岑芙当时迷糊着还想啊,她男人,连心疼老婆的时候,都这么性感。
就如云迹生孩子那天她所说的,因为她足够爱他,也足够想在这个时候成为一位母亲。
所以疼这一回,她觉得也没什么。
生了孩子以后她也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家人们做足了万全的准备,根本不需要她操心。
岑芙睡着,想到这些,唇边不自觉地扬起了弧度。
许砚谈承诺她的都一一实现,果然,在于他结成新家庭之后的每一天,过得都好幸福。
下了飞机,一家三口开着租来的车子先去了墓园。
车载连接蓝牙,岑芙习惯性地在车里播放周董的歌单,毕竟是他们俩都喜欢的歌手。
恰好轮到了白色风车,轻鼓点陪伴着弦乐,在车里立体音响播放着前奏。